皎洁月色照耀下,程川的身影在幽深密林中穿梭,他沉浸于疾风流武道的精妙修行中,气力的运转随着呼吸的韵律流转自如,疾风呼吸法的运转在他体内愈发驾轻就熟,暗暗吻合如同疾风一般自由不羁的意境。
在细腻至极的气流感知下,即便是林间密集的枝桠也无法阻挡程川的步伐,他轻盈地在婆娑树荫间穿行,每一缕风都成为了他的向导。激情涌动之际,程川阖上双目,全身心拥抱那股环绕周身的气流,尽情感受大自然最纯粹的脉动。
程川巧妙地将气力灌注双腿,每一步蹬踏都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这便是疾风流武道中名为疾风步的技法。在这一秘技的驱动下,气流宛若活物般缠绕双腿,不仅显著提升了奔跑和跳跃的效能,更让程川移动速度飙升。程川操控的气流精准地劈开了因高速移动而产生的空气阻力,仿佛在身体周边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气流通道,让每一次跃步更加流畅。
在常规认知中,一位训练有素的马拉松跑者跨越20公里的平坦赛道,其用时可能不足2小时,保持着大约配速每公里6分钟的稳健配速。然而,这样的成绩建立在路况良好的赛道上,一旦踏入崎岖的山地路形,挑战的难度骤增,时间的耗费也将不可避免的增多。
但程川所面临的,则是远比崎岖山路更为严峻的考验——枝繁叶茂的密林。这里既无明晰的道路,只有错综复杂的树丛作为障碍,加之途中随时可能遭遇到的怀有敌意的野兽动物的威胁和阻挠,使得这段旅途充满挑战。但即便如此,从踏入丛林的那一刻起,直至哨所的轮廓映入眼帘,程川所用时间不足半个小时。这无疑是气力和疾风步武技共同作用的成果。
这还远远不是程川展示的极限,他还可以更快地抵达,这远远不是他的最高速度。但为了保存实力,确保与“独眼”杜克即将展开的对决中处于最佳状态,程川有意控制了速度,避免了体力与气力的过度消耗,
程川疾驰的途中,他还不得不应对来自森林的恶意——亡蜂和巨蛛的突袭,这些意外的因素无疑耽搁了一定时间。亡蜂,一种森林深处的噩梦,以其庞大体型和猛烈攻击性闻名,对任何不幸接近其领土的生物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程川移动时刮起的气流无意间惊扰了蜂巢,瞬间,成群结队的亡蜂如黑云压境,势要惩戒这个不知好歹的闯入者。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程川展现出超凡的应变能力,他身形未停,双拳轻轻一振,便有连绵不绝的气流弹射出,精准且威力惊人,即便是亡蜂再怎么敏捷,也难逃被洞穿的命运。处理完这场突如其来的挑战,程川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何不借此机会,彻底清除这些亡蜂,也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让后来的旅者和猎户能够安全通行。”
在捣毁蜂巢的过程中,程川意外收获了亡蜂蜜,这份“甜蜜的惊喜”让他不禁感叹善行的回报。亡蜂蜜,这种由亡蜂分泌的珍稀物质,其发现之初必是一场胆识与好奇心的较量。尽管服用它能短暂提升人体反应速度,但功效散去的副作用却也不容小觑——四至六小时的剧烈头痛与全身颤抖。即便如此,亡蜂蜜在炼金术界的价值依然堪比黄金,程川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水袋将其收好。
在程川奔袭的途中,巨蛛的登场无疑又增添了几分凶险。这种森林深处的潜伏者,以喷吐坚韧的液态蛛网捕食,其身上每一部分几乎都暗藏杀机——口器与血液充满毒素,即便是轻微的接触也可能带来致命后果。巨蛛的几丁质甲壳虽看似脆弱,受创后却能迅速复原,更添几分棘手。
面对巨蛛突如其来的空袭,程川凭借敏锐的气流感应,轻松化解了那足以束缚住一般猎物的蛛网,将其切割得支离破碎。意识到巨蛛剧毒的危险性,程川迅速调整战术,不再直接肉搏,而是凝聚气力,以震荡之法隔空放出一连串的气劲拳,每一击都精准落在巨蛛的躯干上,最终导致巨蛛的身体爆裂开来,残肢与毒血四溅。
然而,看到巨蛛破碎的尸体,程川也不免惋惜。巨蛛的口器与眼球,是炼金术士梦寐以求的珍贵材料,市场价值极高。“真是遗憾,这些材料本可换得一笔可观的收入,为离开鲁村后续的冒险做准备。”程川心中暗自叹气。
凝视着灯火通明的哨所,程川巧妙地利用气流消除了行动的声响,将身形藏匿于阴影之下,轻而易举地避开巡逻强盗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接近到负责警报的岗哨身后。
他听到岗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们劫掠啤酒厂的队伍铩羽而归,连二当家也在那里折戟沉沙,首领怒不可遏,独自吞下了苦酒,誓要为他兄弟报仇。”
另一位哨兵,面庞显得青涩许多开口接过话茬:“你有从那些逃回来的兄弟身上,打探到些什么消息吗?”
年长的岗哨略作沉吟,缓缓言道:“他们说,起初一切进展颇为顺利,啤酒厂的守卫民兵被压制在墙后互射,虽然有些伤亡,但只待民兵弓矢耗尽便可一拥而上,攻破啤酒厂不在话下。”
“接下来有发生了什么?”年轻的哨兵连连追问。
“变故突生,出现了一个来历的敌人,无人知晓他是如何潜入阵地的,我方精锐竟逐一惨遭毒手。等察觉到指挥者们沉寂之时,阵地后方已响起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那个神秘的煞星,手持一杆长枪,所向披靡,无数兄弟命丧枪下。最终,二当家不得不亲自迎战。要知道以二当家的伸手,如果能脱身,必能先于其他溃逃的兄弟们前返回,然而至今音讯全无。”
“难怪首领已下令,务必发动所有兄弟们打听到那神秘人的消息,凡能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哦?那赏金是多少呢?”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了对话。年轻的盗匪一时愣住,不假思索地答道:“提拔为小队长,一套完整的链甲装备,外加500枚塔勒。”年长的盗匪猛然转身,怒目圆睁:“不对!你是什么人?谁准许你靠近岗哨的?!”
“你们不是在寻找我吗?我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嘛。”程川的回答让两名哨兵惊骇不已。年长的盗匪最先反应过来,挥刀猛扑,同时大吼道:“快去吹号角,警告所有人!”
程川下蹲闪过刀锋,顺势一记扫腿将对方绊倒。随后,他凝聚气力,挥掌释放出一道气流刃。这道无形的刃风精准划过正欲吹号地盗匪脊背,无数细密的气流瞬间切割皮肉,鲜血四溅,那盗匪因剧痛和失血过多,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程川缓步迈向瘫倒的匪徒,运转气力,骤然出掌,将铜制的号角粉碎:“我固然不惧你们蜂拥而上的围攻,但若因号角惊扰,让匪首或胆小之辈心生怯意闻风而逃,岂非大煞风景。”
“或许你出于勇气,亦或是兄弟义气的忠诚,不愿透露情报。但试想,被如刀锋般锐利的气流切割肉体、撕裂伤口,血液如注,那痛苦何其难忍。”程川循循善诱,试图说服盗匪开口。“我不会虚伪承诺供出情报就能饶你一命,在我看来,你们这些盗匪本就罪无可恕。但死亡的方式和承受的痛苦,却可以有所不同。”
被同伴的惨状吓住心神,年长的匪徒心中最后的防线轰然倒塌。他颤抖着嘴唇,一五一十的将程川所需的情报和盘托出。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只祈求在不可避免的结局来临之际,能少受一些折磨,求一个痛快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