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敬妃后,花影回到寝殿,轻声说道:“娘娘,当下首要的是保重身子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花影见裕妃没反应翊坤宫那边派人送了一株百年老山参。”
裕妃凄然一笑:“呵,这下她可高兴了吧。”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地问道:“皇上呢,皇上可有说什么?弘昼呢,弘昼没受罚吧?”
“没有,皇上只问了问五阿哥在哪儿。娘娘,五阿哥这会子已经知道消息了,就在外殿跪着呢。娘娘,五阿哥说不见到您他就不起来。”
裕妃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道:“让他回去吧,就说他也大了,该守男女大防。现在额娘很虚弱需要休息,待额娘精神头好些了再见他。额娘不怪他,他无需自责。”
说完,裕妃脱力般地滑落回床榻,绝望地闭上双眼。浮名转头逝,大梦一场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爱之深责之切,皇上没有斥责弘昼,说明皇上已经对弘昼失望了。
从前在皇上的心里,弘昼不过是骄纵了些,悉心教养总能矫正。现在,更是多了个不孝不悌的罪名。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储君候选册上,弘昼怕是已经被除名了。早知如此,何必折腾这么一场,活像个跳梁小丑,白白惹人笑话。
责怪弘昼吗?不,弘昼终究是自己亲手带大疼大的孩子,怎舍得苛责。他又有什么错呢。怪只怪从前只一味的溺爱骄纵弘昼,没有给过他正确的引导。怀孕后,只忙着争夺宠爱,确是忽略了弘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裕妃掩面哭泣,迷迷糊糊又昏睡了过去。
一个多月过去了,裕妃一直躲在宫里不见人,就连除夕家宴,裕妃也借病告假了。
因着我有孕在身不宜操劳,今年的除夕宫宴交由惠妃、敬妃操办。虽不似往年奢华,却处处透着温馨、热闹。
我陪坐在皇上身侧,一排白白胖胖的小团子,由乳母抱着,挨个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