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是绣房的宫女,有幸被皇后娘娘看中,留在景仁宫伺候。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臣妾幼时曾与富察子骞定下婚约,皇后娘娘以此事要挟臣妾,要臣妾打掉富察贵人的龙胎,臣妾抵死不从,皇后这才放过臣妾。”
“此事你为何不早与朕言。”
“皇上,臣妾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常在,无凭无据,怎敢空口白牙指认皇后。”
“皇后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旁的臣妾不知了,臣妾身边的宫女,都是皇后给的,臣妾自知身份,素日只待在自己宫里,臣妾只想好好活着。”
谦常在抚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眉眼尽是温柔,继续说道;“臣妾每次侍寝完,皇后都会命臣妾喝避子药,臣妾是避着耳目偷偷倒掉,才有了这个孩子。皇后是不会容下他的,所以臣妾特来求皇上庇佑。皇上明鉴,臣妾与富察侍卫虽自幼相识,却从无半点逾矩之处。侍寝后更是谨守妃嫔本分,一心扑在皇上身上。”
“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皇上声音寒彻入骨,谦常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是,臣妾月信一向规律。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不得皇上喜爱,所以臣妾想有个孩子,就像萱嫔那样,后半生也有了指望。请皇上饶恕臣妾的私心。”
“你想让朕怎么庇佑你?”皇上的声音听上去柔和了些许。
“臣妾想搬去翊坤宫,由贵妃娘娘照料臣妾及龙胎。”
皇上眉头皱了一下,神色不悦“为什么是贵妃?”
“除了贵妃,臣妾没别的选择。敬妃娘娘为人和气,庇护不了臣妾。臣妾瞧着贵妃娘娘面冷心热,不是容不下皇嗣之人。只是贵妃娘娘秉性高洁,少与后宫嫔妃往来。臣妾恐贸然上门,会被拒绝,所以臣妾特来求皇上。”
“拿朕当挡箭牌,你倒是个胆大的。”
“皇上,臣妾的天是靠您撑起来的,您就帮臣妾一次嘛。”谦常在撒娇卖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