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杙看向万华镜,从那小小孔中看到绮丽至极的色彩。
她们在蠕动,又在经历着人类无法理解变换。
秋山杙觉得自己灵魂好似就是被吸收进去了,耳边又是出现了那呢喃。
——因果乃旋转纺车,光彩之多面明镜。浮世苍茫,不过瞬逝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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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腥臭扑鼻的气息,将秋山杙唤醒。
他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是在是一个树下。
穿着一身破旧的羽织,踩着木屐。
布袋子正在自己的手边。
而腥气扑鼻的原因,就是在数十米外。
正是有着一个已经是结束了的战场。
——穿着布衣,拎着长竹枪的足轻们大片大片的倒在地上。拎着太刀的武士们,大约有着几十个,他们即使是死去,脸上却有着扭曲的痛苦,狰狞的疯狂的表情。
整个战场宛若是绽放的莲花一般,最卑贱的足轻便是外层的花瓣,鲜血几乎是将大地浸润。
而武士便是内侧的花瓣,他们的装备好一些,最起码还有着竹甲。
但那碧绿的竹甲上满是扭曲的鲜血。
而最中央,是一个扶着刀跪在地上的大将。
他的大铠上,满是刀砍的缺口。
鲜血从其中流出,而黑色的气钻入其中。
看模样已经是死去多时了。
这片战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孤零零的旗帜七歪八倒插在地上。
“像是在孕育什么。”秋山杙沉吟一声,便是拎着布袋向着战场走去。
“这些死去的人,正好可以填充我的血河。”
不过数十分钟的距离,秋山杙便是来到了最外圈。
如同蛇一般的血河被他呼唤出来,这些死人对于秋山杙的汲取能力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只是一瞬,他们瘦削狰狞的身体便是化作灰烬。
风一吹,便是消失不见。
足轻的生命,也大约只有标准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