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无疑降低了创作词的门槛,但也使得词的传唱难度加大。即使是广为流传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也无法严格遵循当时的韵律,令当时的歌女们十分头疼。
至此,词与传唱开始逐渐分离,很多词已经无法再唱了。
对于词的理解,李清照主张强调协律,崇尚典雅,甚至提出了词“别是一家”的理论,坚决反对用写诗文的方式来创作词。
在当时的大家中,周邦彦既懂音乐又规范了词曲的音律,他的观点与李清照的观点较为接近。
这时,苏墨的《青玉案·元夕》忽然流传开来,虽然这首词依然能唱,但显然也是走以文入词的道路。
这引起了李清照的高度警惕,她害怕会出现第二个苏轼。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
看着认真表情的李清照,苏墨有些哭笑不得。据说在几年后,李清照的不满达到了顶点,直接撰写了一篇《词论》,化身大喷子,把宋代诸多大家喷了个遍,人送外号“李怼怼”。
例如,她说柳永的词虽适合音律,但词句过于俗气;王安石、曾巩的文章有西汉古风,非常高雅,但如果他们写词,恐怕只会“让人倒胃口”,因为那样的词根本没法唱!
“不应该担心吗?”
李清照气鼓鼓地反问:“公子您天赋异禀,以文入词或许也能流传千年。但如果人人都去学你,该怎么办呢?”
“那就让他们学吧,创新才能推动发展。如果词与曲调不合,为何不去调整曲调来适应词呢?”
苏墨笑着回答,神情洒脱。
辛弃疾确实是采取以文入词的方式,还经常暗讽朝政,引用典故之多令人惊叹。但他不同于苏轼的是,辛弃疾懂音乐,他的词是可以唱的。
遗憾的是,辛弃疾的影响实在太大,后来的辛派弟子们虽没有辛弃疾的才华,却盲目效仿他以文入词,结果新词完全失去了传唱性,词与曲子彻底分道扬镳,词传播的基础也随之消失。
尽管如此,即便词的唱法在历史长河中渐渐消亡,但苏轼、欧阳修、辛弃疾等人的词作因其文以载道的魅力,仍然名垂青史。
“推陈出新?你说的是借鉴淮阴侯韩信的故事吧?真是让我耳目一新。”
“至于调整曲调来适应词,岂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