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想着,他确实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任郁欢来甬道上制造偶遇了。
任倩玉看着沈衍之的神色,只怕他一高兴,给任郁欢来个赐婚,那事情就完了。
当即笑着靠近沈衍之,拿手点了点他的手背:“其实啊,任郁欢闺中女儿的心思,都和臣妾说了。”
说着放低了声音笑语晏晏道:“她啊,早在进宫之前就有心上人了。”
沈衍之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将任倩玉的手指给弹开。
“朕想到还有公务未完成,先就走了。”
任倩玉今夜巴不得沈衍之离开,当即起身迎送出去。
等到沈衍之让她不必送出二门,任倩玉才将笑容从绷着的脸上吸收了,森然道:“拿任郁欢!”
老嬷嬷立马亲自带人去抓,却发现任郁欢根本没有在房间。
原来任郁欢在房中盯着雨伞,却听到沈衍之来了。
她心下几上几下,还是觉得不能留下这把伞。
沈鹤北说是去见陛下的,那他肯定也还没有走远。
任郁欢这般想,抄起那把雨伞就从后门出去了。
沈鹤北还在花园中信步,自然不是为了等任郁欢。
然而看到任郁欢又寻来了,他笑了。
“王爷,您的伞。”
任郁欢冲上来,看也不看沈鹤北,双手打的笔直将伞送了出去。
沈鹤北估摸着任郁欢的神色,知道她还未曾听说赐婚一事。
当即温柔一笑,伸手过去接过伞柄垂在身边。
“既然你不喜欢,我拿回来便是。”
“不!”
任郁欢咬咬唇瓣,忍着惊慌和害羞道:“奴婢不敢擅自藏着王爷的伞。若是被贵妃娘娘知道了,不好解释。”
沈鹤北并不执着点头道:“你觉得怎么样好我们便这样做,好吗?”
沈鹤北笑得那般温柔和煦,仿若照到她卑微身上的一道暖光。
任郁欢等到笑容的魔力过去,立马追问道:“刚才忘记问了,王爷可否将我母亲的现状告诉奴婢,以解奴婢的思念之苦。”
沈鹤北听得,宛然一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