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才三岁。
她真的没有办法丢下她。
至于大的那个,她管不了。
“能让我们带走吗?”也有人不确定的问。
不管前路如何,不能让这些女孩留下来,就算送到福利院都好过留在这里。
高悠和易教授,在另外一个屋里,在商量怎么能更好帮助她们,走出心理阴影和创伤,以及帮助她们尽快有独立谋生能力。
之前的家人和亲情,也并非百分百经得起考验的。
她们没有办法要求所有人,能理解她们,能体谅她们。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那些糟粕思想和陈旧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高悠有后世的经历,也知道,这些观念,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依旧存在。
就更别提现在了。
“还是钱最实在。”高悠说了个最实际的。
她的意思不是给她们钱,而是拥有谋生技能和工作,能独立养活自己。
这才能重新慢慢融入社会,走向正轨。
心理的创伤,可能要用一辈子来治疗,甚至还可能没有任何结果。
前提是她们有一辈子。
“姐姐们,我在老家有个朋友,叫邓芳霞,离婚后,在老家租了荒山,在搞养殖。去年养的猪,已经出栏了,赚了一点钱。
现在她想扩大规模,正在找人手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对养殖感兴趣,去帮帮她。”高悠和易教授商量好,来和姐姐们说她的计划。
“我在省城也有两个朋友,她们都是开厂的,一个是厨具厂,一个是雨伞厂。现在都在扩大规模,在招工人。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顺路去一趟看看。”
“还有我打算在京市开一家服装厂,名字就叫‘天亮服装厂’,是专门生产运动服和运动装备的。也需要大量各种人才。”
“还有,我做为无疆救援队和无疆基金会的负责人之一,也诚挚邀请你们加入我们,有能力的时候,给更多女性提供一些帮助。”
高悠说的这些,确实都需要人手,并非给她们画饼。
她想告诉她们,她们并非只有一个选择。
她们有很多选择。
她们可以回家,和亲人团聚。
可以自立门户,自寻出路。
也可以在山里面,当一个养猪人,不用面对世俗的目光。
她们更可以,以自身能力,为其她有同样遭遇的女性,提供一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