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骧心思百转千回,有些失落有些焦急,还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我不太了解。”陈骧诚实地回她。
他没和贺权聊过这方面的问题。
“他有过对象吗?”高悠问。
“据我所知,没有过。”陈骧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
“他有过什么青梅竹马或者忘不掉的人吗?”高悠又问。
“没有。”陈骧感受着心里愈发胀满的酸涩。
“那他是喜欢男人?”高悠又回头,来回打量了陈骧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贺权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
活了近三十年,陈骧从没有这么狼狈难堪过。
她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这么随口就来?
“那就真是传闻那样,他不行?”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他们到了一定时候就会有求偶的想法,不管他身处何地何位,除非真的,有点难以启齿的问题。
陈骧双眼睁大了一些,这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高悠!”陈骧出声制止她。
“把我当小孩子?”高悠好笑地看着陈骧。
“你这话题不适合和一个陌生男人聊!知道了吗!”陈骧严厉地警告她。
“不准和其他男人说这样的话!”陈骧今天是真大开眼界了。
亲了他不认就算了,言辞还如此大胆!
他知道高悠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但没有想到她对男女之间这种话题,会如此随口就来。
“哦。”高悠干脆地闭嘴,转身继续往山下走。
看高悠应得那么痛快,陈骧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两人之后陷入沉默,陈骧在快要到山脚前,停了下来。
“我车停在那边,就不送你了。”陈骧指了指另一条岔路。
“好,谢谢你送我,陈秘书。”高悠笑笑和陈骧挥手道别,然后带着大黄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大黄倒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愚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