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宽成功地将刘汉山送进了监狱。这个看似简单的行动却为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他的真正意图是迫使刘汉山透露宝藏的下落,但这个计划的执行却不能公之于众。他深知人性的贪婪,一旦审讯团队的其他成员得知此事,恐怕会因分赃不均而产生纷争,最终可能导致宝藏的流失。
侯宽也对刘汉山的反击心存忌惮。他害怕如果刘汉山了解到他的真实目的,可能会反咬一口,不仅会指控他,甚至可能将无辜的庞媛媛牵扯进来,使他陷入名誉和道德的双重困境。更糟糕的是,如果刘汉山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可能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侯宽将不得不面对一系列无法预见的麻烦。
在这样的困境中,侯宽感到无比的焦虑和无助。他急需一个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有效对付刘汉山的策略。于是,他想起了马高腿,一个以智谋和狠辣着称的朋友。他向马高腿寻求解决这个棘手问题的良策。
马高腿听到侯宽的困扰后,立刻给出了他的建议:“抬人。趁着刘汉山不在家,他的家人必定因为他的被捕而乱成一团,此时抬人绑票是最佳的时机。”马高腿的话虽然狠辣,但却直击问题的核心,让侯宽瞬间领悟到了新的可能性。
受到启发的侯宽立刻行动起来,他来到了刘家,以一个关心者的身份向刘麦囤和其他家人透露了关于刘汉山的部分信息,同时不失时机地保证:“我正在积极寻找县里的领导,为汉山弟求情,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侯宽的这一举动,既是为了制造混乱,也是为了在刘家人中树立起一个正义者的形象,为他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
刘麦囤毕竟年轻,对于侯宽的热情帮忙,不断感谢。还从家里掂出几壶芝麻油花生油答解侯宽。刘曹氏在一边不冷不热地说:“不是啥好人,这油给他,不如喂狗。”
侯宽回到后红楼,把侯五叫来。让他从土山寨一趟,找到村里雷瘟猪,带人抬走刘麦囤。
当然,侯宽叫他们抬人的理由不是抬人绑票,而是抓反革命分子。说是县委县政府交代的重要任务,完不成,家里分的土地和牲畜要交出来,并且给反革命分子垫背。有了这一套光明正大的理由,那些人不敢不干。
那天夜里,刘麦囤半夜起床喂牲口,被几个男人悄悄摁在地上,套上麻袋抬走。我妈听到刘麦囤几声短促而又绝望地嚎叫,如同鸡被喇完脖子后的挣扎,后来就没有了动静。待她起床后,院子里已经悄无声息。张大妮喊刘曹氏,在院子里叫了几声刘麦囤的名字,没人答应,心里顿时慌了神:“人被老抬绑走了。”
侯宽来到县监狱看望刘汉山,见他脸上身上有斑斑血迹,故意对着两边的看守大骂:“谁打的,谁干的,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你们知道刘管家的革命资历吗?他干革命的时候,你们还在你爹腿肚子里转筋,在妈妈的肚子里翻跟斗。”
他转过身来,对刘汉山说:“我一听说这事儿,就在县政府找领导找关系,给你说情。这帮兽养的,平时称兄道弟,好得如一个娘的坑道里爬出来的。真有事儿找他们,一个个比兔子跑得都快。”
刘汉山知道这事儿肯定跟侯宽有关系,并不知道深层次原因,先弄孔家,后弄邵大个,现在把自己关起来。侯宽既然来了,不能翻脸,随口应付道:“宽哥,劳你大驾了。”
“汉山,咱是村里邻居,亲如兄弟,啥劳驾不劳驾的,不要那么外气,都是应该做的。您哥我有事儿倒霉的时候,不是全靠你在后边撑腰扛将。”
刘汉山笑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