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敌人更重要，还是艺术追求更重要？”

“艺术更重要。”赵志坚定地抬起头。

“那你现在的行为呢？是为了战胜敌人？还是为了艺术？”

“为了，赢。”张志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艺术呢？”

“藏在心里。”

“不许藏着，把他拿出来。”

“好。”

“现在呢？”

“感觉好多了。”

“那么接下来你想学什么？”

“C4的构造与安装。电影特效中炸翻汽车的定向爆破技巧。以及无线电的安装与操控。艺术，就是爆炸。”

“嗯，很好，很有精神。这样就对了，我这就去安排。”

摄像大哥额头冒汗，也不敢把这段对话内容发过去。事态好像升级了，可完全没人管啊。

说是直播。但录完的视频会事先经过工作人员的审核删减后，才会发到演播厅。摄像大哥当然也有优先删减权。而演播厅那边，才是真正的直播。

之后，赵志他们真的去学了。

摄像大哥眼瞅着他们炸翻了好几辆报废车。

别说，镜头拍起来是真有大片的感觉。出现了好几段不错的特写。

然后。嗯？然后他们就开开心心地去吃饭了？

摄像大哥没看懂。他们还真是来玩爆炸艺术的？

“说起来，爆炸哪里艺术了？”吃饭的时候，唐豆好奇地问赵志。

“转瞬即逝的美，就像鲜花一样绽放。但它的花期只有短短几秒。就像一往无悔的人生，燃烧，灿烂，寂灭。但它的花语偏偏是伤害他人。毁灭是核心。璀璨是艺。反过来，也可以。不觉得很有反差感吗？而这反差，就是术。”

唐豆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你说话越来越难懂了。”

“这样不好吗？”

“越来越像医院里的那些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