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虽然冷言冷语,还经常摆着臭脸,但教养和风度还是丝毫不缺的。
隔着门板,他的声音从两指宽的缝隙传进来:“需要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舒霓回答,“我没事。”
“行。”
说罢,严隽辞就要关门离开。
舒霓把他叫住:“等等!”
严隽辞停住动作,静待她的下文。
好不容易逮到独处的机会,她立即卖乖:“我今天的表现不错吧?既哄了严奶奶高兴,又拯救了小猫咪。”
他冷冷地说:“这就是你跳进泳池的理由?”
舒霓闷闷地说:“我很有爱心的,你别这样想我行不行?”
女孩子声线糯软,尾音微微低垂,确实有种道不尽的委屈。
沉默数秒,严隽辞才说:“下次别这样。”
“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娇声抱怨,“不像你!”
听出她意有所指,严隽辞没有反驳,只说:“我走了。”
“再等等!”舒霓又把他叫住。
门外没有声响,但房门依旧被某股力量牵引着,舒霓知道他还没走。
她抠着门板,拖着长长的调子说:“我的小心愿,你还没答应呢……”
后门安安静静的,舒霓也没有催促他表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枚玉佩,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舒霓有点发懵。
关于那枚玉佩,她同样困惑重重。
譬如她父亲到底怎么知道严家这块玉佩的深意,又是什么时候从她那里把玉佩拿走的。
听说严隽辞的弄丢了,难道是他发散人脉去搜寻,走漏了风声然后被他父亲利用?
各种猜想纷杂繁乱,最终形成一个猜想——
难道严隽辞对他们的婚约起疑了?
毕竟严隽岷已经离世,死无对证,而所谓的婚约,全凭她父亲的一张嘴,以及这枚来历不明的玉佩。
思绪转了千百个弯,她最终决定跟那枚玉佩撇清关系:“这得问问我爸爸。”
他的语气加重几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