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如果阮文才是画家,那么李问就没必要自己把罪名扛下来,替对方去坐牢,毕竟这一辈子是别想再出来了。”
“看来这件事真的和阮文没有关系。”
“彭sir。”
“你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佐证。
阮文是知名画家,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外国警察没有怀疑对方,说明人家不是造伪钞的‘画家。’
再加上李问的反应,从侧面进一步证明了这一观点。
彭文山摇了摇头,“不是。”
啊?
何蔚蓝整个人都懵了。
她疑惑地看向长官,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彭文山耸了耸肩。
“其实刚才我也不知道阮文到底是不是‘画家’。”
“阮文也是画画的。”
“她也在加拿大待过,非常符合李永哲追查的‘画家’的形象,而且她也出现在了尖沙咀的酒店里。”
“她还是幸存者。”
“虽然她是以受害人的形象进入警方视野的,但这并不能排除我对她的怀疑。”
何蔚蓝赞同地点点头,这也是她怀疑阮文的理由。
不过被长官否认了,人家不但说了确切的理由,还用李问的反应进行佐证,这会怎么又说怀疑她呢?
“刚才的话,是我故意说给李问听的。”
彭文山看了看惊疑不定的李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团队里没有她的位置、知名画家没有时间和精力、走过必留痕迹之类的,这些统统都是假的。”
“我就是想知道李问听到这些以后的反应。”
“蔚蓝。”
“但凡阮文真的和伪钞案有关,李问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牵扯进来,减刑也好,推脱责任也罢,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阮文是无辜的,我也是看了李问的反应之后才确认了这一点,而不是之前就把阮文排除在外的。”
李问眯了眯眼,后悔的神情一闪而逝。
何蔚蓝清澈的明眸里全是圈圈。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渐渐明白了长官的意思。
彭文山一开始就在怀疑阮文,只要李问有一点异样的表情,人家马上就会把阮文列入调查目标。
可是李问没有。
这才是证明阮文无辜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刚才说的那一大堆话,那些都是用来骗李问的。
何蔚蓝揉了揉眉心,好复杂,脑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