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安想想也是,陈家后宅丫鬟不少,大嫂过两天又要带着一堆女人回来了,若是认错了,走漏了消息,只怕想救柳春珺就更难了。他原就善画,当下拿起桌上半秃了的毛笔在纸上描画起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纸上跃然一位美貌少女,眉眼略含忧愁,似乎有无限的愁绪。
任逍遥眼睛微眯,画上的女子看着十分面熟,竟像是见过一样。他又想起之前书生说了她姓“柳”,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怕这个姑娘就是柳望津的姐姐,那位给陈朝安做了妾室的姑娘。
“小兄弟真是一笔好丹青,我这支记账的毛笔,你都能画出这般画卷,真是让人钦佩……”
“邱掌柜”絮絮叨叨的夸着,陈维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掌柜的,这是两百两银票,先给您做个定金,余下的,等我朋友被救出来了,我再给您。”
“邱掌柜”接过银票,一拍胸脯:“好!小兄弟是爽快人,我也不跟你啰嗦,十天之内,必定救出你的朋友。”
陈维安再三谢过,再次走出茶馆的脚步轻盈了许多。
到了晚上,白莲教的人已经将陈维安的身世打听清楚,任逍遥听到来人是陈朝安的弟弟,要把自己的哥哥的妾室从后院救出来,不禁哈哈大笑,“真是一出好戏啊!”
任逍遥一边安排人策划怎么去陈家后宅救人,一边让人去联络了柳望津。上回听说顺平王要放了柳望津,还赐他一个出身,任逍遥以为柳望津会迫不及待的离开王府,准备给他安排一处落脚地,没料到一下子没了柳望津的消息。
柳望津找到王府总管胡一方,去衙门办了一张户籍和路引,拿着顺平王给的两千两银票,穿着一身旧衣离开了王府。
走出金陵后,他并没有往南走,反而缀在顺平王车队的身后,他准备在顺平王进京的路上,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