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惊异的看看柳春珺,柳春珺拿着手里半截茶壶,回屋继续歪着了。
绸缎庄的婆子见势不妙,赶紧出了“孤月苑”,到了二门上等主家发话。
人家家里出了丑事,自己不好在内宅看热闹的,回头事情传了出去,自己可就洗不清嫌疑了,她是做惯了贵人买卖的,自然心里有数。
杜蕊一路到了正院,眼泪鼻涕一把抓,扯着嗓子喊道:“二奶奶给我做主,姓柳的要杀人啦!把我头都打破了!你看看我的血!”
杜蕊在头上抹了一把,想把头顶的血抹下来给二奶奶看,谁知伸出手,却是一手的水。
原来柳春珺砸她的那个茶壶里还有一点残茶,顺着头顶流到了耳朵上面,杜蕊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流血了呢。
孟冬淳忍着笑,上前去查看了一番,“杜妹妹别害怕,没破,也没流血,就鼓了一个大包而已,看着有鸡蛋……不,鸭蛋大。”
“啊?“杜蕊听到这话,哭得越发伤心了,要是一直鼓着大包,将来她还怎么梳头?
“二奶奶,您可要惩罚一下柳姨娘,她随手就能拿茶壶砸人,这可不是做妾室的样子,别说做妾室了,就是做主母的,哪家也不会随手就打人啊?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得了……”杜蕊在一旁絮絮叨叨的,一边哭一边说。
孟冬淳乐得看戏,也跟着添了两句嘴,“柳姨娘确实该教育教育了。”
王印梅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这个柳春珺,不声不响消失了四个多月,被陈朝安抱着回府,回来后抱病不出,至今没来给主母问安,哪家妾室是这种德行?
她是想让杜蕊去挫挫柳春珺的锐气,谁知杜蕊这么没用,别说挫挫柳春珺的锐气了,倒差点被人开了瓢。
王印梅心知陈朝安把柳春珺带回来,肯定还是放在心尖上的,她不屑与妾室争宠,可柳春珺这个妾室当得也太不像样子。
“来人,去‘孤月苑‘把柳姨娘请过来。”
金桂得了吩咐,点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飞也似得往“孤月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