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出门,随身带着路引,而路引是腊月便办好的,可见筹谋已久!
可她为何要逃呢?陈家不好吗?她对她不好吗?
锦衣玉食,专房独宠,自打她进门,他连南门外街那些花楼都不去了。她为何还要逃呢。
陈朝安回忆起自打他从钱塘回了丹徒,柳春珺对他一阵冷一阵热,更是找了各种借口不肯同他亲热。
原来她早就想要离开他,离开陈家了。
“我看你能往哪里跑!”陈朝安眯着眼,低声说了一句。
“叫杜策回来,往祥符县去!他若再找不到,不必再回来了!”
朱武赶紧起身,出去办事。
出了内院,陈朝安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句,径直往锦衣卫官署而去。
最近金陵附近有白莲教的人,乔装打扮,在乡间妖言惑众,尤其是一个叫任逍遥的,是白莲教紫金堂的香主。据说是个极妖异的家伙,几次从锦衣卫刀下逃走,项逊便把追捕任逍遥的任务交到了陈朝安的手里。
“晴明啊,这个任逍遥极会乔装,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你手下不是有个识人的能手吗?你去把任逍遥抓了。”
项逊看着陈朝安道。
陈朝安一拱手,“是!”
出了项逊的官署,陈朝安默默想了一会。
从金陵到祥符,换马不换人,日夜不停,也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
他带着杜策先去把珺珺抓回来,关到后宅去,再去抓那个任逍遥也不迟。
他要亲自问一问柳春珺,她到底哪来的胆子,竟然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