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早上来了货,让屈嫂子帮了下忙。”
曹贵兰一边卸门板,一边挑着眉问柳春珺:“素心哪,你今年十七还是十八啊,该说婆家了吧?我给你说一个呀。”
柳春珺淡淡说道:“不麻烦曹嫂子了,我有婚约的。”
“哦,哪家的啊,怎么你都这么大了还没出嫁啊?”
柳春珺不想搭理她,笑了笑,端起最后一件货进了屋。
曹贵兰见状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哼,这么大了还不嫁,肯定不是个正经人家出来的。”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眼前一暗,抬头一看,原来是有人挡住了光线。
“呦,这不是郝爷吗?哪阵风把你吹过来的。”曹贵兰赶紧请来人进去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儿子周云做事的那间大酒楼的掌柜郝天德。
虽然都是掌柜,人家这个掌柜可不一般,他是祥符县县丞的小舅子,开着一间名叫“醉月楼”的酒楼,地点在祥符县最热闹的市口,上下足有三层,雕梁画栋,像宫殿一般,那里的美酒佳肴更是闻名。
只可惜曹贵兰到现在还没机会尝到,那里可是祥符县官员贵族和富商阔佬摆谱的地方,不是曹贵兰这种人家消费的起的。
曹贵兰一脸殷勤把郝天德迎进来,拿起长嘴壶,“也没什么好茶,倒是这杏仁茶是新磨的,郝爷赏脸尝一尝。”
郝天德瞧了一眼桌子上的粗瓷大碗,倒满了乳白色的杏仁茶,一股杏仁独有的苦香飘了过来。
他自是不会喝这种东西,只笑着说道:“嫂子别忙了,坐下来说话,倒是想请嫂子说桩亲事。”
曹贵兰一听眼睛一亮,激动地脸都红了。她往日虽做着媒婆,可没给郝天德这样的人保过媒,都是街坊四邻穷苦人家,谢媒礼不过一角银子一匹布,两块猪肉一壶酒。
要是能给郝天德说媒,那谢礼可一定不少。
郝天德今年三十一,家里自然早有正房妻子,他要说亲,只怕是要纳妾呢。
曹贵兰眼珠一转,“郝爷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郝天德微微一笑,指了指隔壁杂货铺,“那家新来的小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