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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最公道的话,只是那些心里存着不公道的人听不得罢了。我不曾给陛下丢面,若是真咽下这口窝囊气,才是给我母亲和元氏皇族蒙羞呢!”
“自古道,妻贤夫祸少,当妻子的贤良,夫君自然就往正道上走的,自古以来多少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公主又何必特立独行呢?”薛夫人定了定神又劝道,
”什么妻贤夫祸少?祸端皆是他自己无才无德,自去招惹,与我什么相干?自己不中用,心往下流走,还怨得着妻房不成?汉成帝的班婕妤也够贤德了,可汉成帝还不是那副扶不上墙的糟烂德行?我既做不了他的主,他惹出来的祸自然都在他身上,别臭嘴一张就赖上我!我瞧着有些人才是自贬身价,奴瘾犯了,就为了些臭墨腐儒们口中的贤良名儿,甘愿矮别人一截,替老的少的招嫖遮掩,甘心过这些苦瓜瓤子似的腌臜日子不够,还要拉我下水?这辈子都趁早消了这个念头,想都别想。”
薛夫人听着,被嘉秀的一席话气得倒仰了过去,几个老妈妈如丧考妣似的唤着,死活唤不醒,连忙抬到了屋里去。
烟竹瞧着有些不妥,便上前劝道,“公主,只怕这样有些不好吧,您还是跟着去瞧瞧老夫人吧。”
“瞧什么?她那是演戏给我看呢!若是跟过去,就正好着了她的套了,我懒得跟她耗费唇舌。”嘉秀说着,吩咐几个家仆,“去套马车来,去平康坊!”
“是!”家仆们脚不沾地地去牵马车,薛府的人知道嘉秀毕竟是当今皇帝的爱女,一个敢上前阻拦的都没有。
嘉秀坐上马车,一路疾驰往平康坊去,可是刚才薛夫人的话在嘉秀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过,让嘉秀对薛昼的心凉透了,这样的人不是她能改变得了的。
等到了平康坊,家仆抬了马凳来,并轻掩珠帘,上前说道,“公主,平康坊南曲到了。”
“公主,可要进去寻驸马爷吗?”菲匀问道。
“不必了,”嘉秀冷冷地说道,“将珠帘掩上,掉头,去小韵坊,咱们也找乐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