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怪接话:“按军师的意思而死的,。”
军师立马一本正经,呵斥:“啥叫按我的意思?你这叫狂犬吠日血口喷人。”
这时,贺天问赶紧跪下:“军师息怒,方亦曲是得瘟疫而死的,染了天花。”
一旁的狗头怪不断狂煽自己的狗脸,蜈蚣身子被吓得流出粘液:“军师我说错了,方亦曲的确是得天花而死。”
“他的尸体呢?”军师停顿一下,“但凡朝廷命官之死,都要得到朝廷忤作的验身。”
贺天问一听,顿时冒出冷汗:“我和狗头怪当天夜里便把尸体悄悄掩埋了。”
“啊?”军师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怎么能这样呀?”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快快把知县的尸体掏出来,放在隐秘的屋子里,千万要沉着冷静,我会叫京城的花头找关系派出几位心腹忏作来验尸。
至于你,要趁早写个想当知县的自荐材料,如此,你就静候佳音吧。”
贺天问感激涕零,叩头如捣蒜。
一旁的狗头怪露出锋利的犬牙:“我何时可以被调到京城为花头娘娘献犬马之力?”
“你呀,哪个敢重用呢?乱说话。”军师瞟了它一眼,又瞅了一眼贺天问,“我今天给你们间的对话不要给任何人讲,就当不发生过,否则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没人了帮你们了。”
贺天问不断点头。
狗头怪为表坚定,狠狠地咬了蜈蚣身,飙出一米长的腥血。
…
初秋谷未黄。
云台县万人广场人山人海。
在广场中央,是高大的行刑木台。
午时三刻一到,伴随监斩官一声令下,两位长满胸毛的刀斧手,明晃晃的大马刀先后落下,顿时,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于木台。
百姓拍手称快。
呵,这两颗头颅正是贺天问与狗头怪。
真是死有余辜。
人们正在大呼杀得好时,忽然,有一支朝廷骑兵队伍,正奔往广场。
“刀下留人!朝廷有令!”
大喊的人竟然是骑在枣红大马、作为领队的来俊臣。
然而,贺天问与狗头怪的人头早已落地。
当枣红大马奔至木台处,来俊臣翻身落地,抱起还在涌血的头颅,失声痛哭:
“贤弟,大哥还是来晚一步呀。大哥就不明白,听说你一直不开口,这是为何呀?
武三思提出声带是否被破坏的异议,虽被武皇后最张采纳,可惜为时已晚,天啦,大哥对不起你,曾一直想给你升官,可总被李贤和狄仁杰公开刁难呀……”
来俊臣的话令百姓议论开了。
这时,监斩官凑近来俊臣,耳语:“大人,还是哭点别的内容吧。”
来俊臣怒火中烧,扔下手中头颅,抽出腰刀,不由分说,便把监斩官刺杀了。
人群骚乱起来。
来俊臣舔了舔短刀边缘的鲜血,目光如锥:“武皇后有令,案情迷雾重重,这厮作为监斩官,严重失职,死有任辜。”
一白发苍花的老叟顶嘴:“大人,只怪你来晚一步,我们亲眼看到的。”
话落,却被来俊臣拔出深扎于监斩官心脏外的短刀,向老叟捅去。
顷刻间,一股血线喷向半空。
…
行刑的广场一片死寂。
常言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自然会报。
原来。
当贺天问赶回云台县后,连夜便跟狗头怪一道,将方亦曲的尸体从后山挖了出来,并用麻布口袋装着,抬进贺府的密室,静等朝廷派来验尸官。
当他们离开峨嵋的那天,裤子云利用时空戒指,第一时间出现在京城,利用“上四境”中的意念,好不容易找到住在京城郊外的花头。
那间房子有点破旧,住处倒也偏僻而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