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在国师床头刹住了车,然后抓着国师:“什么情况!师兄你生病了?!”
她刚站定,目光就触及他苍白的病容。
江南月见他半倚靠在床上,脑子里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她倒吸一口凉气,语调都充斥着一股难以置信:“卧床不起?!”
国师惊异于她的突然到来:“……也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江南月就顺手抓过来云闲。
云闲被她大力一扯,差点摔地上。
“你怎么回事?就这么照顾师兄的?”
云闲:“???不是,小月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还有,她又背着他们偷偷锻炼了多少,怎么这劲更大了呢?
“我之前不是传了信给你?”
“你比我预估的快了整整两天。”
“可不是。”裴景策后她一步进来,帮她拿着些一看就是沿路买的杂七杂八的玩意,“她听说后两日会下雨,紧赶慢赶在今天到了这,说好避一避,也休整些时日。”
他手弯里还搭着件江南月的外披:“结果一入宫听到师兄生病,便什么休整都顾不得了,直往这跑。”
云闲:“?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他的语气毫不掩饰,裴景策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裴景策五个字就让云闲破大防:“陪夫人探亲。”
一句话分清里外你我亲疏。
这死小子。
云闲咬牙切齿:“我劝你老实一点。”
“实话你都接受不了,太子殿下真是难伺候。”
“?你再骂?你清楚自己的地位吗?你们要是成婚都得敬我茶!”
“很遗憾,我倒是想,但月月不愿意办仪式。”
裴景策巴不得办场大的昭告天下,可是江南月懒得。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这么多钱不如直接给我,这样我会更高兴。
裴景策话里话外都是对江南月的了解,莫名其妙的家属感更是差点把云闲气晕。
他还要给云闲来个重击:“如果太子殿下能让月月答应成亲,那我敬你杯酒,又有何不可?”
好一个从容不迫的正房气度。
云闲觉得自己脑门青筋突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