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梦,我刚刚...
停住了想象,伸出手,从原本应该在的大致地方——
摸摸。
...
触感,是真实的。
什么都看不见,像在摸一块透明到连边缘轮廓都与世界融为一体的玻璃。
一直从下面腿子摸到脑袋,这绝对有个人才对。
...
透明的,看不见的。
在想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胡思乱想,在警告自己的泪腺。
停下先,停下先。
“二一?”
“二一...?”
...
直到她将帽沿摘下,直到透明变成晶白,再渐变到蓝色。
直到那个脑袋仿佛悬浮在空中,虽然靠着墙壁——
“二一。”
“二一!”
“快醒醒...醒醒啊!!”
停不住,她好像曾经想到过无数个这个瞬间,这个无数次让她寻找到彻夜未眠的,看不见的,连去想象,也没有画面的时刻。
打听了多少年。
怎么不记得——
“老胡...你确定你知道消息?隐身的那种!别搞文字游戏!”
“大姐...还要找吗?也许只是你当时太绝望,幻想出来的个人呢?”
“...诶——夭,没事,你们姐弟先帮我找找线索就行,利息不用了,就是,在曾经...”
““有个看不见的,我要找的人。””
“你醒醒,可不要死啊...”??已经失去泪腺的控制权了,她憋了无数次,身体本能的想要挥泄,泪水好像一直堆积到了现在...
她记得,一直记得。
“你知道,我找的多苦吗?”
“别让我搞那么多肉麻到喇喇的话啊——”
她只是觉得,自己果然不擅长用嘴巴交代感情。
直到那个从巷子中跑出的孩子回过头去,也看不到究竟是谁救了她,是谁给了她希望,也许救她的人根本也不想她知道。
可她不愿意,自私的以为不需要被记得这种事,还是别的什么,她只知道,寻找,已经成了支撑她坚持到现在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直到眼前被摇晃个不停的脑袋,干燥的嘴唇缓缓的吐出虚弱的三个词字:
“...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