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衡非常“严肃”地第三次拍了桌子,“表决,现在表决我,谁同意我,声明啊,我,我自己都不同意,春正,你同意吗?”他指着刘春正说,刘春正头摇的像拨浪鼓。
戴衡又指着孙满意说:“满意,你呢,你同意我不?”孙满意也使劲地摇着头,把嘴里的茶都给摇出来了。
戴衡走到季叔跟前说:“季叔,您呢?”季叔右手按着秃顶上的头发,慢慢地摇着头。
艾英笑了,“行啦,行啦,我看啦,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家常书,唉,哈哈哈。”她笑着摆着手说。
我一直是沉默的,他们都看着我了,周医生也充满哀愁地看着我,“哼哼哼,我接的第一个官司吧,就是女婿把岳父的蛋,给踢碎了,哼哼哼。”我有点担心,他们听着却笑了,都等着我继续说,连周医生都带着奇怪的表情等着呢。
我摸着脸上的疤了,看了他们一下,“哼哼哼,这个呀,是前妻把前夫的蛋,给踢碎了,这,这,唉,我这不是打官司,这是和蛋有仇啊,哼哼哼。”说着的时候,我对我的职业前途,充满了担心,他们想笑都憋着呢,我站起来了,“我警告你们啊,关于蛋的官司,这是最后一起了,如果你们还让我打,我宁愿回家,给我敬老院的不能自理的老头老太太们,端屎端尿,我都不干了,哼哼哼。”我拍着桌子说。
周医生缴费后,艾英她们就走了,我们一起把她们送到了楼下,临走时,大嫂曹妙摆着手说:“蛋律师,再见,加油啊,回头,周医生请你吃饭啊,哈哈哈。”
在周医生的儿子和其他亲戚的努力下,我代表律所对他们进行了第一次调解。
坐在他们原来的家里,他们两个都还是满腔怒火呢,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是骂。
周医生的儿子小付,气得全身发抖,指着付科长说:“作吧,作吧,您要再作,我就死给你看!”说完,狠狠地踢了一脚门,木门上直接就是一个窟窿了。
其他人也都无奈了,都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气氛是沉闷的,谁都不愿意说话了。
“哼哼哼,这个啊,蛋啊,是吧,鸡蛋呢,碎了,掉地上了,就掉了,捡起来也不能吃了,是吧,哎呀,这个蛋啊,碎了一个,还有一个呢,唉,你们不和解,小付兄弟,这就要结婚了,闹下去,这不仅仅是蛋碎了,要是小付婚姻黄了,你们两个的,碎的,就是心了,你们自己想想吧!”我说完,站起来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