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非常鄙夷地看着我,“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一天到晚的,哼哼哼,哼哼哼,喷出来的都是恶心和猥琐,老师都被你气死了,你也不知道丢人,啥玩意儿啊,丢人的玩意儿,还是常书呢,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有啥啊,有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祖宗八辈的人,都让你丢完了,丢完了!”
她叫着骂着,还用本子打着我的头,我笑着看着她,“哼哼哼,哼哼哼,你们都去光宗耀祖吧,哼哼哼,三哥和他师傅一把刀给我算过命了,我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哼哼哼,哼哼哼,等着吧,将来我发财的时候,别找我借钱啊,哼哼哼。”
二姐也笑着走来了,“常哼啊,啊,你也不睁眼看看,咱七个,哪个成绩不都是响当当的好,就你,哎呀,常哼啊,你也就配哼哼哼,丢人的玩意儿,你算算,你上两年四年级了,脸皮真厚啊,我的弟弟,哈哈哈。”她说着还用手指戳着我的头说。
我笑着说:“哼哼哼,我呀,都会写诗了,将来,我给你们每人写一首,哼哼哼。”
大姐蹭一下就站起来,表情非常地恐惧,向我摆着手,“我说啊,哼啊,弟弟啊,别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这第一首诗,徐老师就给气死了,不要,不要,你给他们几个写啊,我学习去了,学习,学习,······”她说着就抱着作业本和书跑了。
爸爸早就康复了,康复了几年了,但腿还是有点瘸啊。
爸爸也就开始喝酒了,经常带人到家里来,准确地讲,是那些厚着脸皮到我家来。
妈妈烦透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他们来一次,就骂一次,但还是要酒菜的伺候着。
在一个下雨天的傍晚,爸爸的这些所谓的好友,就像上班点名一样的,都来齐了。
妈妈只好去附近的小饭馆买了菜,又炒了几个菜。
三哥的师傅一把刀也来了,非常亲昵地搂了我三哥一下,他们就都坐下了。
在大家喝的醉意上来的时候,一把刀看着我,笑了,“这,这,就是那个喝尿没有淹死的小子,哈哈哈,来来来,我给算算,哈哈哈······”他没有等我反应,就用他拿着令我恐惧的残疾右手和左手捧着我的脸了,他满嘴酒气地趴在我的脸上,看来看去,又看了我的手相,才把我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