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空而行,比乘船快上不止一星半点,到了宛谷城上空时,三十公里地,他是御空而行,倒是省了不少路程,只区区十四公里路,但是云不凡的一身,早如冰窖一般,傅诗瑶靠在他的怀中,如同搂住一块冰块。一张小脸,冻得发白。
但是云不凡不能现在将她放下去,明天,王家必然找上门来。
左右没个去处,云不凡的一身鲜血,早成了块状,索性狠下心,带着傅诗瑶,向着卧龙山深处行去,又行了差不多十公里地。终于到了苏婉的墓地,云不凡一落地,少了支撑回来的那一口气,放开了傅诗瑶,整个人便向前栽去。
“咣当~”傅诗瑶在黑夜中一个趔趄,慌忙回过身子,好不容易站稳了,才知道那“咣当”一声是云不凡栽在了地上。
傅诗瑶长年在居住在船上,一双眼睛对于夜晚的适应能力早超过一般人。
待适应下来之后,发现四周一应照明的东西俱全,待四周的烛台被点燃,便发现云不凡斜躺在地上,那一脸的络腮胡上挂满了碎冰。傅诗瑶搬了许久,终于把云不凡搬到那张木床上。
生起了火。一个人坐在火盆旁,脑袋埋在膝盖上,身上的那一身新娘的衣服,这么一来回折腾,早没了当初的光泽。
“希望天亮的时候他能醒过来吧”
傅诗瑶枕在膝盖上,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那烧过了的炭火,时不时的“吱”一声。
傅诗瑶站起身来,捶了捶两条酸麻的腿,伸了个懒腰。
看着云不凡还躺在木床上,心中诧异。平日里出海,起床比阿爸都还早的人,怎么这会儿却睡起懒觉了。
走进一看,云不凡早成了一个冻人,那一脸的络腮胡,早结成了块,眉毛之间挂着点点白雪。伸手一摸,全身冰冷如雪。
“云不凡,云不凡,你怎么了?”傅诗瑶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按着父亲的说法,人要是凉成这样,怕是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呜呜……”傅诗瑶哭出声来。想着云不凡死了,自己连这个地方是哪儿都不知道,举目四顾,地处山洞之中,听着雨声哗啦,估计外面还下着大雨。
这么一看
傅诗瑶便注意到苏婉的墓碑,傅诗瑶走了过去,只见墓碑上一个淡黄的蝴蝶,碑上有名曰:“绿灵苏婉之墓”
“苏……婉……”傅诗瑶慢慢组织着死者的名字。
“苏婉儿……”傅诗瑶来回踱步,反复念叨这三个字。总感觉这名字那么熟悉。
“苏婉儿”傅诗瑶脚步一停,眼中满是惊恐。想起了王毅阳说的那番话。
既然这是苏婉儿的墓地,那眼前的这个云不凡,不就是那个善吸人血,吃人肉的云不凡么。
傅诗瑶一瞬间如坠冰窖。轻轻抬着步子,向着洞口走去,生怕踩碎了东西给那躺在船上的云不凡听见。出了洞口,傅诗瑶彻底傻眼了。原来自己身处一处瀑布下面,怪不得听得雨声不停。
这瀑布高曰十丈,幸亏有一条通行的小道,傅诗瑶摇摇晃晃出了瀑布,看着那四周茂密的灌木丛,一时间悲凉了起来。
“不,我要坚强,我不怕,我要回去找阿爸。”提到阿爸,这个年轻的女孩便蹲伏在地上哭了出来。
又哭了好一会儿,傅诗瑶整理悲伤的情绪,回想着这离奇梦幻的两天。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其中最大的疑点,莫过于如果云不凡真的是源魔,那么会能和阿爸他们和平相处一个月么,又何必去救自己,傅诗瑶越想越觉得亏欠云不凡,他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不可能是源魔,如果是源魔,怎么会给那绿源的苏婉儿立碑呢。
他怎么不早早的吸干我们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