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靠后的,看不清到底如何,见前方气氛诡异,忍不住焦急催促:“如何如何?”
终于,有人用飘忽不定的声音开口:“人道筑基,且……人道最次等……”
道台无色,无五行颜色显露,这是人道筑基,色泽浑浊驳杂,不呈玉白之色,这又是人道筑基里最差劲的。
方才那年二十就筑基惊诧众人的姑娘,竟只是人道最次等的结果如巨浪一般,迅速从前排冲刷到远处,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这、这实在是叫人意想不到。”
“也不知这姑娘师承何人,这么好的苗子,硬生生被毁了去!”
“呵,说不准是自己目光短浅,只为博一个少年天才的名头。”
……
何迟琼等人亦是面色迟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时姑娘莫不是受人诓骗了……?”
“这,诶,也不知可还有弥补法子。”
苏洛遥心中先是诧异,紧随而来的则是快意,她轻笑一声:“这些散修向来鼠目寸光,有再好的天赋又如何?不往正道走,道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何玲玲难得的没与她呛声,仰头看着自家哥哥,目露担忧:“哥哥,阿俞姐姐她……”
何迟琼牵着她,微微摇头:“时姑娘并非莽撞之人,或许是有什么内情在吧。”
说罢,轻叹一声。不管是有何内情、苦衷,她以人道最次等筑基,此生便是金丹无望,苏洛遥说的那一句“道途止步于此”并非危言耸听。
那边,江亭川收起错愕的神色,怒喝一声:“胡闹!”
金丹大能动怒,周身气势来不及收敛,气息弥漫开去,离得近的几人登时膝盖一软弯了下去。
他怒气冲冲走到时俞跟前,喝骂道:“你师长何人!谁教你这么筑基的!”
他本是一风轻云淡、处事不惊的修士,这般眉毛紧蹙眸色冰寒的样子颇有些吓人。
时俞首当其冲,被那汹涌而来的威压气息包裹,闷哼一声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