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怀中的雪宝竖起耳朵,刺耳地叫着,想要去替女主人消灭掉这只‘老鼠’,但惊吓中凯拉死死抱着它,根本不让它有出手的空间。
“它已经跑远了,凯拉。”安东继续握着女术士的手臂,安慰着她。安东第一次遇到会怕老鼠的人,而且女术士刚刚可是才兴高采烈地消灭掉了两只小雾妖。
难道老鼠比小雾妖还可怕?
惊魂未定的凯拉两颊通红,她喘了口气说:“该死的,天杀的玩意!老鼠!我就知道这些地下洞穴里少不了这东西!这个房间就不对劲。安东,这里会不会还有更多?”
安东是个猎魔人,不是捕鼠专家。他只能尽可能理性地推断一下:“这里不是家鼠习惯的栖息地。刚才的动物,也应该不是家鼠,而是一只鼹鼠,大概是泰莫利亚灰鼹。它们爱打洞。”
凯拉扶着他的肩膀,说:“鼹鼠或者什么,都是有着尖牙的魔鬼造物。一看到它们,我就想起在学校时候某个装腔作势的代课法师的样子,她居然让我们活体解剖老鼠。老鼠!”
安东说:“老鼠……实际上是大部分人生活的一部分。”他不是第一次在清晨或者半夜从打坐中苏醒的时候,发现有一只老鼠在啃他的干粮——甚至是皮靴。
凯拉不服气地说:“可我是一个女术士!安东,你听起来就像是安娜贝·拉芬德这个老处女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安东没有回答。
凯拉自顾自地讲着,要证明自己没错:“为了让你们贴近普通人的生活,不要那么骄傲,她说。于是我分到了一只最丑的,当我打开它之后,发现……不,我当场就吐了出来。我当时才十岁。”
安东明白了。十岁的话,那确实可能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凯拉注意到了雪宝的躁动,她把猫举起来:“怎么,你想帮我解决掉它?我告诉你,小毛球,如果你真的抓了它回来,我就把你扔在这儿,再也不要你了。”
看到她多少恢复了正常,安东放下心来,转过身去检查刚才发现的硬物。
在淤泥中,躺着一个金属酒杯。安东捡起它仔细研究:这是一个银酒杯,上面雕刻着某个国王的头像,还镶了一圈黄榴石。
“怎么样?”他把拿到的收获举给凯拉看。
“应该值几个子儿。”凯拉也两眼放光:“我在我们学院见过这样的杯子,阿瑞图萨都用的东西,想必值钱。”
接下来,安东又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一个打碎了的瓷罐。罐子不值钱了,但罐子里装着的古代金币可依旧保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