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东两人可没有在那里受到什么温暖人心的招待。
“我没事!”戈塔特回答:“快了吗?这个你大半夜要去的地方?”
安东感受着胸前那把银餐刀的温度,非常的烫,安东感到那儿都要有烧伤了。
“应该快了,就在前面。”安东回答。
终于,在马车经过一小片破落的广场时,安东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烧灼感。
饶是以猎魔人的忍耐力,安东都不由得痛呼一声,急忙伸手拉开胸口的衣服,让银餐刀呛啷一声,摔在车夫座位上,然后掉在土里。
“这是啥?”戈塔特问,再次停下了马车。
夜里的月光下,银餐刀反射出明亮的光辉。
安东没有回答,跳下车夫座位,在灰尘中捡起烫手的餐刀,捏在手里就像一个探测器一样,对着不同方向试着。
四周的街道寂静无人,破旧的民居都紧紧关着门户、没有半点灯火或人声,仿佛是这种城市中,一个被所有人忘记了的角落。
拉车的两匹马,发出洪亮的响鼻声,在寂静的午夜小巷中回荡。
“猎魔人,”戈塔特扶着马车,一点点挪下座位,一边说着:“真没想到,你还可以用魔法。呼,刚才那气势,术士们也不过如此了吧。”
安东顾不上回应。餐刀在面对广场中心时,传来了最灼人的温度。
安东走到这座破落小广场的中心,在这里,静静伫立着一口水井。
安东走过去低头一看。水井应该很久之前就枯了,但也没有被堵死,就这样被人们忘记了。
水井很深,安东可以看到它的底,另一边似乎有更大的地下空间。
手中的餐刀烫人,安东换了一只拿着的手。
看来,那位家庭教师就在下面藏着,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自己必须要下去一趟。
安东走回马车旁,把餐刀放在车夫座位上。戈塔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捧粮食,正用一只手伸到两匹马嘴前喂着它们。戈塔特的另一只手,捂着他之前被石头砸到的地方。
“你在干嘛?”安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