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扶起来自己的脸,然后把一个玻璃器皿放到了自己嘴边。
药?安东想着,不假思索地喝了起来。
他口渴极了。
不过,一入嘴,安东就尝了出来。玻璃器皿里的是酒,而且是烈酒。
事实上,这应该就是个酒瓶子。
给病人喝酒。真有你的卓尔坦。安东无奈又好笑地想道。
但他还是大口地把瓶子里的酒喝的一点不剩,以至于卓尔坦都惊讶地让他‘悠着点’。
酒精传来一阵熟悉的眩晕感,仿佛全身上下的痛楚都钝化了。
安东的意识又一次重归睡梦。
一周后,舒腾巴赫矿区的矿工小屋外,安东和卓尔坦并排坐在一条圆木上,又一次分享着一瓶来自玛哈坎的麦酒。
“你的法术……叫法印,对吗?”卓尔坦喝了一口,把酒瓶递给安东,继续:“真是够意思的。呼,我还记得水鬼在你的法术下融化的样子。”
安东咽了一口酒,说:“代价就是,我在这里躺了一周,现在脑袋还时不时发晕。”
“知足吧,安东。”卓尔坦喝着酒回答:“我们把你抬上来的时候,你就剩一口气了。这一周你能恢复成这个样子,我都佩服你们猎魔人的体质!简直比我们矮人还好。”
安东伸出左手,说:“我能挥动剑了。但是还是不能用法印。一用,手臂还是疼,不过比之前好多了,应该还在恢复。”
卓尔坦继续说:“你当时简直就是一台会走路的大型投石机!我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Aen Saevherne(精灵贤者),或者你们人类的术士,是不是就是和你一样厉害……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决定躲在玛哈坎山上还是很明智的!”
安东耸耸肩,说:“我跟术士交过手……一个很强的女术士。她的力量比我厉害多了。”
卓尔坦深深地看了安东一眼,说:“瑟萝王后啊,听起来你的冒险历程也太精彩了!简直和最传奇的故事书也差不了多少!”
安东摇头:“不,我的道路上,可没有遇到过许愿金鱼、预言命运的智者一类的东西……我就是个普通猎魔人。”
顿了顿,安东又问:“你呢,卓尔坦,你之后要怎么办?继续留在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