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正要说,伦芙芮打断了他:“而且,这么说吧,我向来对能打过我的人,很有好感。”
女贵族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焦红脸色,一步步逼近,安东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这一刻,他感到难以拒绝。
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床确实软……
一段时间之后。
伦芙芮长出了一口气,畅快地说:“这才叫滚草垛!”
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她,安东用一只手臂撑在床上看着她,只感到自己这一夜过的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伦芙芮看向他,揭开粘在额头上的一捋发丝,说:“回回神,大情种。你想啥呢?”
安东摇摇头,把手放在她身上,说:“我只感觉莫名其妙。”
伦芙芮笃定地说:“这种事情不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吗?”
她看到了安东伸过来的右手,查看起上面的划伤,说:“又一个老朋友!”
安东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伦芙芮戏剧性将这只大手放到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处:“怎么样?有没有让它好起来?”
安东摇头,疑惑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精力旺盛,说:“我很怀疑这会有任何效果。生活常识不谈,你毕竟就是留下这伤口的人。”
伦芙芮凑了过来说:“没办法。猎魔人,你要知道,每一朵玫瑰都是有刺的。”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清晰地传入安东鼻中。
安东正要说什么,女贵族坐了起来,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正事!”
“什么?”
伦芙芮将一只白皙的手伸到自己背后,就在猎魔人下意识地以为她要掏出一把匕首的时候,她拿出了一串珍珠手链。
“给你的。”伦芙芮说。
安东疑惑:“你到底把它是怎么藏的?”
伦芙芮笑笑:“简单的障眼法。相信我,比偷钱包容易多了。”
安东没有接手链,而是说:“它是怎么来的?”上一次看到这串珍珠的时候,安东记得,它还待在公爵仆人的手盘上。
伦芙芮说:“阿诺德给我的。”
“阿诺德?”安东说:“这位公爵?”
伦芙芮点头:“当然!这是阿诺德给你的奖赏。”
安东用力闭上眼又睁开:“你是说,公爵知道你在这里?知道你这副打扮?”
伦芙芮自然地说:“肯定啊。这是他的宫廷,他怎么不知道?事实上,他的房间就在我们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