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德莉平复了一下,说:“因为他说了那些谣言中最恶毒的一个。我的母亲去世很早,梅温四岁的时候,她就不在了。我的父亲,前坎恭恩的亲王,一直没有再娶。”
“为了中伤我,有人造谣,说我之所以会在日蚀下出生,是因为我十年前去世的母亲和恶魔有染!和莉莉特交媾!说我是恶魔的野种!”
深呼吸了一下后,戴德莉说:“所以,我说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要这样做。我的亲兵们,他们都是跟着我父亲闯荡过的老兵。他们都夸我,说这样才是当亲王的样子。”
维瑟米尔有点明白了。除了酒馆老板也许无意、也许歹毒地说的谣言,当时戴德莉亲兵们的意见也很重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尤其一个女孩,自然会对身边名为侍卫,实际上更像导师和伙伴的年长者学习,不愿意在他们面前露怯。
而士兵嘛,尤其是亨佛斯到柯威尔那一片的雇佣兵,维瑟米尔本人也见识过,不止一两次。
其余人陷入了寂静,都在严肃地想这件事。
维瑟米尔继续问:“除了这一件事,那一个女孩还说,你也伤害过很多其他人。”
戴德莉不服气地说:“也许吧。我打过一个女仆耳光。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她跑回家去了,在那里造谣我每天吃老鼠尾巴,喝毒蛇的血。”
“我还放狼,咬过一个商人的腿。城里的理发师检查过说,他以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还有一个永恒之火传教士,我让我的亲兵们,狠狠地打了他一顿鞭子。”
“我伤害了他们。可他们难道没有伤害我吗?用他们的谣言,用他们异样的目光?就好像我头上不是长着和他们一样的头发,而是两只角一样!”
维瑟米尔明白这种被排挤的感觉。在最近的日子里,作为一个猎魔人,这种体验越来越频繁。唔,也许是他太怀旧了吧。也许过去也一样糟。
但他也记不清了。
维瑟米尔摇摇头,回到眼前,又问:“那女孩提到了一个巫师。她没有说的很详细,但你可以讲一下吗?”
戴德莉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了。坎恭恩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件大新闻呢?”
她扫视了一圈在座的猎魔人,说:“好吧,那我就直接讲了。我也不顾及什么了。”
“几年前,一个巫师来了坎恭恩,说可以帮助我治疗黑日诅咒。我的父亲,正焦头烂额,迫不及待地让他出手。”
“结果,这位白胡子老巫师说,自己是个梦卜师,需要在我的房间里,与我单独度过一夜,第二天就可以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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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瑟米尔打断道:“你的父亲相信了?梦卜术不能解除诅咒,最多可以预知或调查情况。”
戴德莉嗤笑了一下,说:“当然了!他又不是你们,不懂魔法。你不知道?我们只是一个小城邦,又穷,没有术士会来我们那里。每来一个野法师,就像过节一样,从平民到贵族,排队求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