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这才关上车门,管也不管他地从他面前离开。
望着游戏大棚里举着手机往外探头的人们,霍渠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便会有相关人员到这边来处理,毕竟谁也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传出对公司不利的消息。
白昼,清晰的界限,同斜斜照过来的光,划分开黑夜的辽阔无边。
闷热的空气,令人窒息的寂静。段缙纭望着车窗外,太阳即将从城市地平线落下,不知不觉过了很久,裤兜里还放了个小猫挂坠,可惜娃娃机里的猫咪玩偶还没能抓到。
街灯一个跟着一个亮起来,阳光渐渐消失,被路灯替代。
灯,光线忽明忽暗地映在脸上,苍白得病态的脸,黑沉沉的眼,凝视,飘荡在街灯里的人群,没有栖息地,战栗的渴盼,将一天过上三百六十五遍,循环往复。
建筑物,连成灰色的山,海,连接天空与眼睛的交汇点,无用的热情,希望有必然降临的节日,带他离开,陷进未知的深渊,拖拽入既定的命运。
苍白的脖颈,往上能看到,车窗上,一双冷淡又颓然的眼睛,深不见底的阴暗颜色。
不知道是怎么被拽下车,抵在无人电梯的墙上,冰冷,亲吻,滚烫,一双满含意与欲望的眼,近乎偏执的疯狂,将要把他灼烧。
顺着宽松的衣领,啃咬,痕迹,一览无余,被扔在柔软的床上,推倒,从上往下看着,打量自己的所有物,没有修饰和虚伪的情绪,低语的本能。
“很喜欢吗?”手过偏转试图逃脱的脸不得不看向他,这人脸上有种残忍又狠厉的笑。
“跟之前的我很像,对吧。笑起来很阳光,你的视线都移不开……”恶魔般的低语,边动作边恶趣味地说着,听着他的低泣,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随着动作,坍塌意识。
人在日落之前,听不见尾声的恐怖,无法思考。
当黑夜来临之时,最后一次挣扎,不是波澜壮澜的反抗,是低沉嘶哑的呜咽声。
“差点忘了,你连喜欢是什么也不知道。”
深邃的眼带着笑看他,朦胧的视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记得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么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