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在秦漫雪的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一直以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照顾’我们，是想让整个星陨联盟都归顺。”

花月照摇了摇头道：“星陨联盟归不归顺，我无所谓。”

“就算她们是要归顺，或是要反抗，对我来说，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或威逼或利诱，费不了什么功夫，她们自己就会送上门儿来。”

她话锋一转，忽地轻笑道：“但你可不一样。”

“你不是简单的人，以上的所有方法都可以用在别人身上，但你不会吃这一套。”

“所以，我得很认真的和你谈。”

她目光灼灼，赤诚的眼神盯得人发烫。

秦漫雪端起桌上的水杯，浅浅得喝了一口。

这短短几秒的时间过去后，她脑海里的思路再次被理清。

她知道她自己的价值。

从一开始，花月照要和她在A、C两市的交界线约谈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到了。

世界就是丛林法则。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弱肉强食，以强吞弱的。

所以，无论是对方又给她们运购物机，又是大张旗鼓地在外界攻占土地。

她早就料到了花月照向她开口的这一刻了。

但她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更没有考虑。

只是问道：“白寻薇……也加入你的联盟了？”

“没错。”花月照道，“还有宋贤他们，在我的基地里过的非常好，今天我去国药院，就是给她找研究设备的。”

“你不会怪我挖了你的墙角吧？”

秦漫雪摇了摇头道：“我说过，他们如果有选择的意愿，可以追求更好的生活。但如果这不是他们自愿的，我会拼尽所有手段找回他们。”

花月照勾了勾唇角，不由得想到了今天从国药院出来后，那些蹲守在丛林里的星陨军们。

手上全都是重武器，甚至空间系异能者的空间里，还有星陨联盟仅有的坦克和大炮。

如果今天从国药院出来的人是恶人联盟。

他们多半拼得鱼死网破也要问出白寻薇的下落。

“那你怎么确定她是不是自愿的？”

花月照问出了关键，除了逗弄的心思以外，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秦漫雪是如何评判出来的这一点。

“因为她是白寻薇。”

秦漫雪斩钉截铁道：“如果能为了国家和人类。”

“她一定会这样做。”

啪——啪——

花月照伸出戴着粉钻的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你还真了解她……”她的笑容顽佞，眯着眼，看向秦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