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入口处,几个二世祖在一边吹牛,这都是赛车俱乐部里的成员。赛车场的主人望京市暗黑世界的掌门人黑明宇站在十八层的办公室里,用望远镜关注着赛道上那一抹风驰电掣的火红。里面的赛车手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很够劲儿,是我的菜。他不自觉地嘴角就弯了起来。
黑明宇,二十八岁,翩翩贵公子的表相下有一颗堪比金刚石的硬心。他本是黑氏家主在外面的风流债,是那种入不了祖谱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一个酒店的服务生,那天也是该着她倒霉,黑家主一时失察,被一个对他穷追不舍的世家女下了药,不求家主夫人之位,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行,也是那姑娘对他的爱意欲罢不能,想要破釜沉舟,找来的迷情散药性强烈霸道,就算是黑家主从小就接受各种药物的耐受性训练,也无法凭自己的意志抗过去,他把那个已经褪尽衣裙,就等着他临幸的大小姐甩到了一旁,用最后的意志力走到了门口,开门,楼道里走来了正在给客户送餐的服务生,他伸手就拽了进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男女,都不能幸免。对于黑家主来说,睡了一个通家之好的世家大小姐,和强了一个酒店的服务生,前者是逃不开的枷索,责任义务,而后者给点钱,软硬兼施就能处理掉。
服务生叫司玉清,父母早亡,十年义务教育后,刚十五岁的时候,兄嫂要将她嫁给一个富户人家给人家当后娘,因为这两个爱财如命的亲人,眼看着乡人都盖了新房子,高门大户,而自己的房子在村子里又旧又矮,很没面子。自己又没本事,也没门路和能力出去大城市里赚钱,最主要的一点是,夫妻俩都好逸恶劳,就这样的人,把她们放在哪里,都会过得一穷二白。小户人家,要想衣食丰足,哪个不是从勤劳节俭上来的?这夫妻俩,男人不勤,女人不俭。也是绝配。她表面虚以应承着这桩婚事,却趁其不备,将自己的身份证偷了出来,逃了出去,在这个城市里打一份工养活自己。
弱小的人总是对这种枉顾他人意愿,强男霸女的黑道深恶痛绝。因为无论他们向谁呼救,都是没有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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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氏家主派手下一个叫路飞的保镖来商谈赔偿的时候,她让他滚出她的出租屋。这个女孩子有着宁折不弯的清高与倔强。她不想与黑家有一点瓜葛。如果后半生要她陪伴在一个强奸了她的强奸犯身边,她宁肯去死。
天不从人愿。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怀孕了。这个世界的事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可言。正儿八经的夫妻不孕不育,受尽波折,钱财耗尽,劳心劳力而最终不能得偿所愿而劳燕分飞。而这不被祝福的强奸,就这么一次天怒人怨的生理运动,居然一次就能留下孽种。
她知道那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家里有正房夫人和几个儿子。自己的孩子进了那个院子,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她本来孑然一身,虽然这个孩子来得方式令人诅咒,但这个孩子本身是自己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和自己相依为命,就算是生命送给她的一个亲人吧。这个孩子是她自己的,她将用自己的力量将他养大。
路飞在送自己的母亲去医院体检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来做产检的司玉清。
路飞是一个退伍侦察兵,被黑家主招募在自己手下。一个以保家卫国为己任的男人,看到身边的弱小,总是会有怜悯之心的。
这里妇产科的主任是他一个战友的妻子。
在路飞这个无名英雄的帮助下,司玉清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并没有被刁难。她顺顺利利地用最低廉的费用,安全地生下了黑明宇,当时叫司明宇。
当她出院的时候,那个妇产科主任出于成人之美,说出了自己之所以对她照顾有加,是因为朋友路飞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