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外面的麻烦解决掉再说吧。”
温柚先穿好衣服下了贝壳床。
麟珞下意识回头,开合的时间很短,沧澜身上的印记还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妻主从来没那样对待过他。
尽管羡慕和嫉妒充斥着内心,麟珞面上不动声色,贴心地取出营养液和食物摆好,又拿了一个小锦盒朝沧澜走去。
里面放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金环,沧澜诧异地望着麟珞,没想到他会为自己准备这么贵重的东西。
这枚小巧的尾环,在鲛人的习俗里相当于婚戒,只有真正得到妻主宠幸后才能佩戴,他竟然这么快就能拥有。
“谢谢,哥……”
他化出鱼尾,让麟珞帮忙锁上圆环,再变回双腿时,右脚腕就多了一个脚镯,是他从此有主的证明。
对沧澜,麟珞就没那么贴心了,随手扔给他几袋营养液,“赶紧喝,珊瑚宫已经被鲛母的人包围起来了。”
妻主回来的时候状态很不好,一看就是受到了鲛女独传的歌谣攻击。
鲛母以往再怎么虐待他都无所谓,可这次伤了妻主,麟珞和她再无母子情分。
相同的想法在沧澜脑海里盘旋。
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疯狂,为了造一个供她怀念父亲的傀儡,不惜用药逼迫他嫁给表姐。
也或者说,他早该想到的。
母亲从来不像她看起来那么端庄优雅,这点从她强抢父亲做雄夫就能看出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她的本性。
沧澜穿戴整齐,把温柚和麟珞护在身后,出门应战。
黑压压的卫兵将珊瑚宫层层叠叠包围起来,不远处还潜藏着食人鲨和海怪的身影。
许是对温柚有所忌惮,重伤未愈的鲛母站在一头蓝鲸身上,周围环绕着大批护卫。
仗着大军集结,鲛母比之前更有底气,“愚蠢的陆族,把我两个儿子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
话音未落,沧澜一柄鱼尾镖甩过去,若非鲛母躲避及时,能把她一口牙齿敲碎!
沧澜空灵的声音泛着寒霜,“再敢对她出言不逊,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的人,他的心,已经完全偏向了妻主,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
海皇震怒,整个海底的洋流都湍急起来,地动山摇,卫兵们艰难维持着身形,像是东倒西歪的不倒翁。
鲛母好不容易站直身体,看清沧澜脚踝上的金环,目眦欲裂,“你个逆子!竟敢私自跟外族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