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眉心一跳,“什么东西?”
夏听婵面无表情:“圆润的滚。”
“......”
夏听婵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将对面这个笑到止不住的男人给踹到了门外。
大门砰的一下被她关掉,隔着扇门板,她依然能听见严穆的低笑声。
就好像她说了什么特别可笑的话一样。
短暂的顿了一分钟,夏听婵手机响了。
是严穆的来电。
估计他人刚进电梯,这么短的时间就给她来电话,不知又想怎么嘲笑她。
夏听婵鼓着腮接通:“你笑什么笑,我们家英语就是这么讲的!!”
“......”严穆笑的只余气息,“不是嘲笑你,就,头次听。”
新鲜。
对。
新鲜罢了。
“是吗,”夏听婵阴恻恻的,“我还有许多,要听吗?”
严穆都不舍得离开她了,纵着她闹脾气:“嗯?还有啊,‘你好’怎么说?”
“这么简单还要我教你,”夏听婵窝进沙发,小声嘟囔,“you good啊。”
“......”严穆憋了憋,“’我很好‘呢?”
夏听婵:“i good啊。”
“......”
沉默。
像是在极力忍耐,严穆用力清了下嗓子:“how are you怎么翻译?”
夏听婵不是头次听他讲英语,之前严穆陪她去国外的那次全程都是他在跟别人交流。
他英语发音很好听,有种英国老派绅士的腔调,不疾不徐的贵族从容感。
夏听婵偶尔喜欢跟他开玩笑,讲他小学没毕业,可其实“学历不能代表一个人”这句话,落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安慰,落在严穆身上,便是陈述句。
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并没有因为学历问题就停止过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