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做错了许多事,”女人说,“只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的,我的女儿可千万别学妈妈,婚姻并不是人生必备的选项。”
夏听婵梗住,她磕磕巴巴道:“妈妈,我、我结婚了。”
“......”
沉默。
女人似乎愣住,顿了十几秒的功夫,她叹息,遗憾般:“那可不要轻易生孩子,否则,会有许多不甘心呐。”
“......”夏听婵茫然,“妈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在哪儿,我接你回来好不好?”
女人再次沉默。
许久后,她惋惜似地说:“快啦。”
没听夏听婵追问,女人声音忽地虚薄无力:“妈妈当初为你取名夏听婵,是希望未来你能活得悠闲自在,春赏花,夏听蝉,秋收果,冬望雪,可争来争去,发现困住自己的,除了自己的执念,再无其它...是妈妈错了,不应该扔下你,婵婵,妈妈是爱你的。”
夏听婵急的额头上出了汗,她不停地喊:“妈妈、妈妈...”
然而女人却在眼前消失了。
直到最后一丝影子都没了,夏听婵倏而间坐了起来。
她大口喘息,睡衣领子都被汗浸湿。
卧室里很黑,窗帘拉得严实,门也紧闭,根本不可能有人会进来。
可那个梦,让夏听婵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怔住许久,伸手拂到脸颊,皮肤湿漉漉的,是她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那点诡谲的预感渐渐变成恐惧与伤痛,夏听婵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她猝然掀开被子,光脚下地,在黑暗中拉开门,往隔壁跑去。
直到站在那扇门前,她吸吸鼻子,咚咚咚地敲门。
不过十秒钟,门就被从内打开。
屋内的灯亮着,不知道是不是原本就没睡,严穆脸上瞧不出被吵醒的朦胧睡意。
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体挡住卧室里的光,低头:“怎么...”
话还卡在喉咙里,女孩子忽地钻住他怀里,两条细细的手臂环住他腰,脸埋进他胸膛。
“......”严穆僵了下,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丫头身体在发抖,他压下声音,耐心而温柔,“是不是做噩梦了?”
夏听婵想把自己塞进他体内,仿佛这样才能多一丝安全感。
她闭上眼,疲累到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像是刚才那场奔跑已经耗尽了她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