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婵顿足。
她手被男人紧紧握着,他覆着薄茧的皮肤像是通了电流,炙得她腿都有些发软。
“走慢点,”严穆情绪不明,“我们一起。”
“......”
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
像是,掺了些,酸?
没等她琢磨明白,前面又来了几位熟悉的邻居。
许是当时年幼落下的毛病,夏听婵条件反射地想掩人耳目,她不假思索的抽回手,并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邻居冲他们笑:“婵婵这是怎么了?”
夏听婵:“......”
心慌意乱地组织措辞,还没想好一个正常的理由,夏听婵的手重新被握了回去。
这一次,男人的手指与她的五指相贴,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礼貌回应邻居的话:“妞妞闹脾气。”
“是不是怪你太久没来啦,”有人笑着打趣,“小夫妻不好两地分居的。”
严穆:“您说得是。”
几人一来一往,交流用的都是方言,夏听婵听不明白。
从这一块逃脱开后,夏听婵别扭地抽抽手,男人握得太紧,察觉她的意图后又收紧了力气。
“......”夏听婵抿抿唇,小声说,“没人了。”
严穆不温不火:“马上到叔叔婶婶家了。”
意思是不用折腾,就这么握着吧。
秋老虎的余温很高,夏听婵只觉得脖子连同脸颊都在发烫。
她没话找话,用来掩饰心慌:“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严穆低下眼瞧她,语气里含了两分笑,“在这待了这么久,还听不懂?”
听不懂有什么奇怪的。
夏听婵:“有些能,有些不能。”
严穆笑:“哪些能,哪些不能?”
“别的都听不懂,”夏听婵温吞,“骂人的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