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是她最最讨厌的。

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听婵瘪瘪下唇,委屈又可怜:“那我还是饿着好了。”

暂停一秒,她睁着无辜的杏眼,巴巴道:“只饿一顿没关系的,又饿不死,最多胃痛几天,半夜咬咬被角就好了,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严穆被气笑了,“闭嘴。”

夏听婵腮帮子鼓鼓的:“饭不给吃,话也不让说了。”

演上瘾了。

留她自己在那里絮叨,严穆举着电话贴在耳侧,慢步到窗边,淡声吩咐:“肯德基的儿童套餐帮我打包一份,加盒土豆泥和圣代...圣代不要草莓果酱。”

夏听婵的眼睛一亮,立刻从哀怨中解脱出来。

她摇着不存在的尾巴,捏甜的声音:“是给我的吗?我不用吃苦瓜芹菜和茄子了?”

“不是,”严穆转身,后背逆光,居高临下的瞧住她,“我吃。”

没等她脸垮下,他又吐了三个字:“你看着。”

“......”夏听婵起身,期期艾艾地蹭到他身边,磨他,“你都说了,不要草莓果酱,严先森,您就别嘴硬啦...”

她越说越不像话,严穆眉心跳了跳,指腹精准地捏住她吧个不停的嘴。

他冻成冰的瞳底裂开一丝缝隙,笑意无法隐藏地跑了出来。

“还要不要乱说话?”

“......”夏听婵嘴巴被捏住,她脑袋被迫仰高,鼻音发出几声哼哼叽叽的抗议。

严穆唇角略勾,指腹似有若无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点头,给你松开。”

能屈能伸贯穿了夏听婵二十四年的人生,她立刻点头。

指下的触感柔软温热,严穆眸色暗了暗,很想要反悔,做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女孩子眼睛大大圆圆,窗外的光落到她眼中,瞳孔颜色变浅了许多,温温润润的。

就这么被她望着,有种她在对你放电的错觉。

严穆视线定了几秒,忽地伸手盖住她眼睛,捏住她嘴的手也松了开来。

“......”夏听婵扒开他手,“捏完嘴不算,还想抠我眼,我又哑又瞎得赖你一辈子。”

语毕,男人的手顿了顿。

沉默几秒,他悄悄喟叹,手掌压在她头发上用力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