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避开他的身体,没想到一低头,视线直接落到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反而匀称漂亮。
还有人鱼线。
没有一丝器械练习的痕迹。
方才宋颂各种大尺度的话,配合着眼前的实景,让夏听婵浮起一个靡靡的念头——
他应该,确实,挺厉害。
要不然,当初四方镇的那群女人也不能说,恨不得死在他身下。
“不是穿了?”严穆打量她湿哒哒的头发,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夏听婵像受惊的小兔子,双脚不由自主后退:“你、你上身没穿...睡衣。”
“......”严穆瞳色黑漆漆的,若有所思道,“没有。”
夏听婵抬头:“啊?”
“没有睡衣,”严穆耐心,“没穿过,睡觉...必须要穿睡衣?”
“......”
夏听婵被问住了。
她可以解决班里孩子们许多问题,却对严穆的这个问题,哑声。
好像,也不是必须要穿。
但他的语气,仿佛并没有这条认知。
意识到这点,夏听婵忽地想起拿炸蝎子给他时,他云淡风轻地说,小时候吃过很多。
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哪有穿睡衣的认知。
他就这么野蛮生长到大,穿睡衣只是生活中最小、最不重要的一方面,从这件事,可以猜想出他生活的大概。
必定过的是极粗糙的。
没有人教过他。
没有人帮他准备过。
“......”夏听婵懊恼自己这个问题,她讪讪把牛奶杯接过,“谢谢。”
“夏听婵,我不懂,”严穆凝住她,嗓音很轻很低,“你帮我准备,嗯?”
夜色沉,万赖俱寂,他高大的背脊略弯,只要稍稍抬下手,便能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抱进怀里。
夏听婵心慌意乱:“不、不用...你你自己舒服就好。”
她说得磕磕巴巴,一张小脸快埋进牛奶杯中。
严穆忽地动了动,手掌揉住她脑袋,压着情绪,低沉出几不可闻的四个字:“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