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静寂几瞬,严穆终于抬眼,冲对面女人淡声喊:“妈。”
夏听婵:“......”
妈?
妈???
严穆的妈????
“你还认得妈妈,”黄素落下泪,“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们公司,他们都以为我是骗子。”
“不是他们,”严穆淡哂,“是我。”
这种电话偶尔会传到他面前,是他,冷面无情,说他没有妈妈。
黄素眼泪落到一半卡顿住,似乎不敢相信他这么不近人情。
“栋栋,快喊哥哥,”她推搡着小儿子上前,“他是亲哥哥呢。”
叫栋栋的孩子有几分怯场,也惧怕眼前太过高大的男人,磨磨蹭蹭不愿意上前。
正僵持,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跑来:“老婆,找不到停车位...”
没等他讲完,黄素拉住他,边哭边笑:“这我儿子,大儿子,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
“啊!!!”男人瞠目,“就是那个...大老板,对吧?”
油炸蝎子的味道腻腻的,夏听婵莫名想吐,她小手捂住胃,忍下那作呕的感觉。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严穆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收回,他打量她脸色:“怎么了?”
“想吐,”夏听婵抿住唇肉,可怜巴巴,“扔了吧。”
严穆应了她一声,手掌下移,不经意地扣住她手:“抱歉,我太太不舒服。”
语毕,他一个眼神都没留,牵着夏听婵往门外走。
留下面面相觑的夫妻。
等炸蝎子被扔掉后,又远离了那对男女,夏听婵反胃的感觉才缓解些,她悄悄觑严穆的神色,觉得他心情应该是不好的。
而且,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男人手掌宽大粗糙,能将她手团在掌心,那掌心温度不高,夏听婵却感觉被烙铁烫到。
她耳骨弥漫上薄红,心跳也跟着失了速。
偏他跟没事人一样,握的那么紧,紧到她手心皮肤都出了汗。
“严穆,”夏听婵别过脸,强撑镇定,“你捏疼我了。”
“......”严穆漆黑的眸子瞧住她,“那我松点,嗯?”
夏听婵感觉心脏要蹦出喉咙,她不假辞色:“你不能牵我手,交易里,没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