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与百花航离开大约两日后,宇文渊收到父亲来信,信中说明京城之事,他已坐不住。
“武家实在可恶,仗着手握兵权,竟然趁着陛下生病,把持皇宫,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蓉蓉,我们带上弟子尽快赶往京城。”
李蓉蓉说道:“不知其他门派可知此事?”
“我们既已知道,尽快通知,京都派本在京城,肯定已知晓,只需通知其他两大门派即可。”
“我这就去派人飞鸽传书。”
没过几日红山派与斧山派收到书信。
红山派英玄铁立刻集合弟子赶往京城勤王,凌媚怀有身孕并未前往。
斧山派以为景王不知此事,先派人到百花盛开之地告知,才知道景王已开拔京城,也召集门下弟子向京城而去。
话说平王张端按照父皇要求努力提升自己,也与武家保持距离,唯一不光明正大的想法,便是喜欢百花溪,但此事,父皇并不知。
可立储的诏书还是迟迟未下,他虽天天能见到父皇,可又不敢开口询问。
这日,他从悦文殿出来后,往春鸾殿而去。
武天姿虽春风得意,但也时常疑惑,元和帝为何如此不利落?
她问过两次,陛下只说:“端儿已进步很多,还有待提升,等到朕满意时,再下昭不迟。”
之后她没敢再问过,怕问多了,自己管理后宫的权利也会受到影响。
已到手的鸭子就是吃不到嘴里,武天姿时时不安。
端儿来访,正和她意。母子二人寒暄几句,让秋桥屏退下人后,切入正题。
“母妃,我想不通,父皇到底对我还有什么不满?为何诏书迟迟不下?”
“母妃也想不明白,我猜想你父皇根本不想立你为太子。”
这是张端最担心的原因,没想到母妃也如此想,朝中的大臣又如何不这么想?
他面色凝重,父皇既不愿立他为太子,又何必将他折磨这么久?他心有不满,拿起案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重重放在案上,茶水向外溅了许多。
“母妃,我该怎么办?难道要继续等下去?”
“已经等了两年,我们已够有耐心,现在不能再等下去,要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
“你需到武家走一趟。”
张端犹豫道:“父皇告诉我,君臣有别,我将来不能沦为臣子的傀儡。”
“难怪你很长时间都没去过武家?你舅舅还问起,我只说你太忙,没有时间,闹了半天,是你父皇不让。陛下是指望不上,既然要主动出击,还要依靠武家。”
张端心想:“我已做到如此地步,父皇依然没有下昭之心,又何必继续听他的,不如就去一趟,毕竟还要依靠武家。再说父皇也并未明说不让我去武家。”
他立刻起身辞行:“母妃,儿臣这就去拜访外公与舅舅。”
张端出了皇宫,骑马向武家而去。
武家父子正为死亡之鹰消失不见而忧愁万分。
与宇文奕勾结,派死亡之鹰去杀乡下女医官,结果以失败告终。
武安英又飞鸽传书,迟迟未得回应,心下疑惑,找个事由,只身前往死囚场,进入密道中,发现空空如也,不见死亡之鹰的踪影。
武安英来到朱寿家,发现屋子周围的气象跟以往大不相同,怀疑阴祟之物已离开。
他敲开门,看到朱寿时,发现他目光不再呆滞,整个人已恢复正常。
朱寿根本不认识他:“你是……?”
武安英为套出实情,说道:“你怎么看着跟以前不一样?你让我找有紫荆花印迹之人,我已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