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亦非泓很不情愿。
张彻解释道:“一般人会对女子放松警惕,也愿实情相告,再说你把自己变得面善,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亦非泓认为这是夸奖,很开心,再瞅瞅张彻,的确是存心把他变得丑了些:“嘿嘿……这种事情确实得我来。”
他敲敲破旧的木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是位老者。
亦非泓赶紧问:“老人家,我想向您打听件事。”
老人见到是位面善的女子,放松警惕,把门开大了些:“打听什么事?”
“附近有个死囚场,不知看管的人是否在这个村子?”
老人立刻退回,将门关上。
亦非泓继续敲着,装着哭腔:“呜呜……老人家,我家兄弟判了死刑,就是在这里被处死,我们前来想把他的尸体带回,已慰父母在天之灵,呜呜……”
张彻在心里乐道:“哼!装得还挺像!”
“您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看管的人在哪里,我好去找他。”
哭声果然有效,门又被打开,老人说道:“你别哭了,我告诉你,不过你最好别去,我们平时都躲着他,他们家附近我们都不敢靠近。”
“老人家,你就告诉我吧。”
“你要是出了事,可别怪我。”
“不会不会。”
老人悄悄说道:“一直往村子里面走,走到尽头,有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人,名叫朱寿,父母早亡,县老爷见他可怜,给了看管死囚场的营生,谁知他后来就像变了个人,见人也不说话,眼神很怪,总是愣愣的,走路也不像以前一样昂首阔步,村里的小孩见到他,总喊鬼来了。以后大家见了他都躲,也不敢靠近他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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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上前谢道:“感谢老人家告知。”
老人看到张彻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就要关门。
张彻用一只手将门撑住:“老人家为何见我如此表现?”
老人胆怯地说:“你一看就是坏人。”
亦非泓笑道:“老人家,你别怕,他是我相公,死去的是他的亲兄弟。”
老人看看亦非泓:“你这容貌嫁给他可是亏大了。”
亦非泓只顾嘿嘿傻乐。
张彻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在老人面前亮亮:“这是感谢你的。”
老人立刻笑脸相迎,用手接过:“人不可貌相,你是好人。”
又对亦非泓说道:“你这相公不错,选对了。”
亦非泓很不爽,一两银子就将老人收买,他还想继续说话,被张彻抓住后衣领,往一旁拖去。
老人自语道:“这对儿夫妻真有意思。”然后关上门。
“你为什么拖我?”亦非泓站定后,整理好衣装。
张彻说道:“再说下去,你就不怕露馅儿?我们有正事要办,记着,我现在是你相公,别没事跟我比美!等事情办完,再找你算账!”
“算什么帐?”
“你把我变得这么丑,就是存心的。”
“山奈都被你抢走了,总得让我找个途径表示不满吧?”
“算了,本王心胸宽广,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赶紧去找朱寿。”
村子虽没有住几户人家,倒也不小,他们走了好一阵,才走到村子的尽头。
确实有户人家,房子孤零零地靠土坡而建,看上去破旧不堪。
亦非泓靠近张彻:“有阴气,看来是有阴祟之物。”
张彻说道:“我去敲门。”
亦非泓阻止道:“我是妖,不怕这些,我来。”
亦非泓靠近更加破旧的木门,敲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他继续敲了一下,因用力过大,门被敲开一个较大的缝隙。
他干脆推开门,走进去,张彻也跟着走进去。
院子不大,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
他们四下瞧瞧,没有人影。
亦非泓感到阴气更加浓厚:“有人吗?”
话音刚落,从屋里走出一个人,用阴冷的声音问道:“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