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道仁见劝说无用,进屋去找宇文奕。
宇文奕坐在桌边,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右相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惩罚贤侄?”
宇文奕早已听到贺道仁的声音,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仔细一想,不如借今日这情景,让他知道博儿的心思,再说贺佩瑶的心思早已众人皆知,他贺道仁也没什么可说的。
“让贺大人见笑,坐下说。”宇文奕吩咐丫鬟上茶,叹口气,“唉!家门不幸,生下这等逆子,违逆父母,你说能不罚他吗?这样都是轻的!”
丫鬟将茶杯放好,悄声退下。
“贤侄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公子,右相大人怎能说他是逆子?”贺道仁不理解。
宇文奕瞥一眼贺道仁:“唉!如果贺大人知道原因,肯定不会再这么认为。”
贺道仁更加疑惑,毕竟是未来的女婿,还是了解清楚为好:“不妨说说,都是自家人。”
宇文奕又看一眼贺道仁:“还是不说了,我怕贺大人会受不了。”
贺道仁开始担心与婚事有关,毕竟他的女儿喜欢景王,已不是秘密。他思忖片刻,不如借此机会了解宇文家的想法。于是问道:“可是与婚事有关?”
这问题提到宇文奕的心坎儿上,他装作无奈的样子:“我们两家结秦晋之好,本是一段佳话,可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不争气,我今日早朝归来,博儿就跪在地上,逼我退婚,我是一万个不同意,他就长跪不起。唉!贺大人,你说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贺道仁把好消息咽了下去,本想端茶喝,手也缩了回去,沉默半晌,说道:“没想到贤侄会有这想法,待我去问问他。”
贺道仁来到院中,绕着宇文博走了几步,说道:“贤侄,我有话问你,能否起身回话?”
“伯父有话就问,今日目的达不到,绝不起身!”宇文博语气很坚定。
这语气将贺道仁本有的希望浇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你想退婚?”
“是!”
“为何?”
“伯父还是不要再问,我怕说出来您受不了。”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还怕这些?”
“我怕您面子上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