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婶子对安漠雪说:“漠雪,你看着我怎么做的,照着我做的样子学就行,很容易的,你下午再来,拿一个小板凳坐着干,就省力气多了。”
晒场上的高粱再用木锨顺着风向轻轻扬起,不停地翻动,轻轻的扬起,多余的高粱叶、高粱杆就会随着风飘落一边,最后就剩下干净整洁的高粱粒,就有人装麻袋里,然后由壮年男人扛到仓库里。
这一下,整个晒场的人,全都动了起来,忙而不乱,井然有序。
人们一边干活一边还会偶尔说笑几句,大队的广播喇叭里轮流播放着红歌,整个晒场到处都洋溢着热闹欢乐的气氛。
就连中午休息都是轮班休的,中午休息时安漠雪回家,匆匆吃了饭,拿了小板凳又去了晒场,果然坐在小板凳上干活,确实轻松很多,腿也不再酸了,不再麻了。
这一忙,压完了高粱,又压稻子,刮稻穗时,稻芒扎在手上微微刺痛,有时还会有小刺扎进手里,即使戴着手套也不行。
最后轮到的是剥玉米粒,把玉米棒子装在一个个麻袋里,袋子里只装上半袋玉米棒子,然后用绳子把袋口扎紧放在晒场上,老把式牵着牲口,拉着磙子压过去。
压一遍,把麻袋翻一下,如此反复几遍,一部分的玉米粒就从玉米棒子上脱落下来,没有掉落的捡出来,再由其他的人用手一粒粒戳下来,戳的时间长了,整个手都是肿胀酸痛的,最后把玉米装麻袋。
整个粮食脱粒的过程,看似简单,其实一点也不轻松,在没有机器的情况下,从播种到收获,全是人工,繁杂而冗长,“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从来不是夸大,只是据实以叙而已。
这一天中午,村长站在晒场中间大声的宣布:“广大村民们,再有不到半天,咱们的脱粒工作就要完成了,大家加把劲儿,争取早点干完,别贪黑。等去镇上交完了工粮,咱们就能分粮食了!”
村长话刚说完,晒场上就响起了一片“啪啪啪”的掌声,接着是“啊啊啊”欢 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