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为自己的父亲守灵空闲找了个空隙溜了出来,结果得到了他的心腹的消息,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简直是欺人太甚!”
心腹:“大少爷您消消气。”
宋启忱整了整自己素白的长衫,正了正色坐回椅子上,只是那语气依然很冲,眼里的怒意丝毫不减:
“方浅雪那个贱人!有青梅竹马的老相好藏着掖着,被老头子抬进门做了姨太还不安分,一边对老头子不假辞色,一边又对本少欲擒故纵,还跟她的老相好藕断丝连…就是个狐媚子!贱人!”
说着,宋启忱起身,抬腿踢向椅子,椅子没有踢倒,反而一手抱着脚龇牙咧嘴,神色狰狞。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迅速收敛神色,一瘸一拐地坐了回去。
“常福!将这椅子拿去销毁掉!什么破椅子!”
一旁的常福看着自家大少这个样子,早已习惯了,他在心底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回道:
“大少爷,这是林老督察长二十年前送给老爷的生辰礼。是御赐的黄花梨。”
宋启忱面如菜色,白了常福一眼:“本少知道!”
常福退到后面,并不作声。
宋启忱看到自己的心腹如此,没好气地道:
“滚!”
常福从善如流:“遵命。”
“过来!常福,我叫你退下你就退下吗?”
常福从善如流地掉头,又回到了原先站着的位置。
动作异常熟练。
“去叫叶郎中过来。”
“是。”
“顺便去押方浅雪那个贱人过来!”
常福在心底默默吐槽:这七姨太也是个能人,老爷、大少爷还有她的竹马都被她迷的神魂颠倒。
要不是老爷去了,从警察署得到消息,指不定大少爷还要跟七姨太搞得时间久一些。
…
虽然心中如此吐槽,但是常福还是从善如流地应到:“是。”
暂且不说宋家会如何鸡飞狗跳,但这曲折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宋行长被杀害的消息就在海城满天飞,登上了海城日报的新闻头条。
没过几天,全国各地的报纸都报道了这个新闻,当然还报道了海城警察署对这个案子的最终处理结果。
海城的各个势力得到警察署的处理结果都不是很满意,但也不敢得罪,只好接受,表面依旧繁华平和,但暗地里波涛汹涌。
与此同时,东北地区危机正酝酿着,马上就要像个野兽一般吞噬掉华国东北。
而华国当权军阀却丝毫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