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央刚离开办公室，九月就来了，过来要多余的空白卷子的。

因为高二每周都有周测，每月还有月考，卷子印得跟不要钱的似的，多出来的空白卷子往往都会沦为老师们的草稿纸。

这些卷子本来就值不了几个钱，九月要、也就给她了。

“这些卷子是你要做，还是你要给贺景凡做？”班主任用直觉猜测道。

她觉得九月的程度并不会需要用到空白卷子，反而是对错得实在太多、程度比较差的人才需要。

“就是给他做的！”九月十分爽快地承认了，露出一点牙龈，笑得阳光可爱，“您怎么知道的！猜得真准！”

她应该敲打一下九月和贺景凡的早恋问题的，可是看着九月的笑容和坦率，她反而觉得亵渎了九月那么干净纯粹的情感。

教导主任和她说过，九月是第一次过集体生活，大概根本就不知道早恋是什么吧。

她只要盯着贺景凡不乱来就行了。

九月不一定懂不懂，但贺景凡肯定懂。

说不定就是因为九月没见过世面，才被贺景凡给拐跑了。

一时间，在孔卉仪眼里，九月就像那个单纯踩着蘑菇的小红帽，而贺景凡就像那个大尾巴狼一样危险。

孔卉仪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这两天白头发都得多出来好几根。

九月拿到厚厚的一沓空白卷子以后，先挑了一张比较基础的数学卷子给贺景凡做，然后她就开始挑选各科合适的卷子。

因为贺景凡的基础太差了，听课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听不懂还浪费时间。

所以他也不听可乐，就跟着九月给他指定的计划一点一点学着。

周围的同学看到连贺景凡都开始认真学习了，又看到九月手边多出来的白花花的卷子，莫名的十分有学习的动力。

“九月，这些是多出来的吗？可以给我几张吗？”

许多同学都自发地要来了卷子，班里的自发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