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博不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但你不是已经趁着云霜不在家,偷偷跑她房间尝试过了吗?结果呢?那铜镜除了云霜之外,对旁人毫无反应。”他叹了口气,“早点休息吧,别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二婶怨恨地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下,心中更加焦躁不安。

在侯府时,她便未曾掌握过家权,毕竟姜文博只是次子,而她自身出身低微,膝下又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老夫人素来对她冷眼相待,她只能忍气吞声。然而如今侯府已经败落,世子姜文渊也已经离世,老夫人年岁已高,裴氏又缺乏主事之能。

家政大权竟然绕过她,交给了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姜云霜。

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唉,别睡了。”二婶推了推丈夫,“起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姜文博正逐渐陷入梦乡,却被二婶这么一推,睡意全消。

他有些烦躁地问:“咋了这是?”

“你去跟老夫人说说,让她把掌家权交给我们。”

姜文博听闻此言,睡意瞬间被惊得烟消云散:“掌握家权?我掌握家权又有何用?”

他不过是个沉醉于书卷的文人,对于管理家务可谓一窍不通,毫无头绪。

一想到要如同姜云霜一般,事无巨细地过问家中琐事,为每一个家庭成员的起居作息精心安排,他的头便开始隐隐作痛。

“现在家中的状况,早已不同于刚迁至房陵之时,大家都有了赚钱的能力,府上还积存了三千多两白银。”

二婶的心机如同拨浪鼓般灵活跳动,“你好好思量,这些钱财都是云霜辛辛苦苦赚来的,那冻疮膏的采购和销售,全都是云霜一人操持,与我们毫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