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尧回想了一下:“金厘和……甄实?”
“……他们昨天一整天都在营帐,没有出去。”
文辰尧不太敢相信席云说的话,但席云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
席云叹了口气:“看来文将军今日确实是太累了,还是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文辰尧迷迷糊糊地走回营帐,在榻上坐了许久。
也就是说,他前天有关皇甫恪的记忆,全都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也是,从京城到蓟县路途遥远,怎么走也要十多天,皇甫恪不可能抛下朝中之事这么久,就为了过来看他一面。文辰尧背靠在榻上,难得有些恍惚。
文辰尧心中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他现在还能感受到皇甫恪的温暖和担忧,让文辰尧不敢轻易走出来。
他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文辰尧睁开眼睛,环顾着营帐内的陈设,心里升起莫名的失落感。
他明明记得皇甫恪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却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文辰尧尝试着伸出手,虚握成拳,仿佛想要抓住皇甫恪的手。然而,他的指尖只触碰到了一阵虚无的空气,
文辰尧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笔,和以往一样,给皇甫恪写去“军报”。
写着写着,文辰尧突然停下了笔。
他想起梦中皇甫恪的担忧,心中一阵疼痛。他突然意识到,无论这个梦是否真实,皇甫恪对他的关心和担忧都是真实的。这份情感,不会因为是一场梦而消失。
他又重新拿起笔,将这个梦写进了信中,告诉了皇甫恪。
写完这封信,文辰尧感到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将信纸折好,放入信封,准备让信差将它送往京城。
就在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帘子被掀开,席云匆匆走了进来。
“文将军,你还好吗?”席云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