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晏琛看到刀尖即将刺进晏轻的后背,瞳孔骤然一缩,一手将晏轻按入怀中,另一只手以快不可见的速度截住男人的手腕,反手将刀捅进男人的胸膛。
男人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瞬间死亡,鲜血染红地面。
从车上下来的战七和战五,见战晏琛神情阴冷至极,宛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魔,连战五都头皮一麻,快速处理男人的尸体。
博物馆的保安是战家的保镖,遇到这样的事不慌不乱,命人处理地上的血迹。
晏轻松开战晏琛,战晏琛收回残忍的视线,狭眸微垂,目光定格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字一顿道:“晏轻,你为什么挡在我身前?”
晏轻抬眸浅笑,“看到你有危险,那是我的本能反应。”
是啊,她是本能的用自己柔弱的身体保护他。
如果他反应慢一秒,那把刀便会没入她的后背。
战晏琛琥珀色的双眸忽明忽暗,在来往行人的注视下,他倏然将晏轻揽入怀中,薄唇贴着她耳边的发丝。
他该怎么告诉晏轻,看到她挡在自己身前时,失去她的恐惧无边无际,直击灵魂。
他该怎么告诉晏轻,他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她受到一丝伤害。
战晏琛启唇,声线有些颤抖,“以后不许这么做,听到了吗?”
晏轻察觉到他浑身有些僵硬,甚至微微颤抖着,轻轻抱住他。
看到战晏琛有危险,她爱他,所以本能的保护他,她知道战晏琛对她也是如此。
“好,以后我不这么做了。”晏轻答应之后,说:“不过你若有事,我会毫不犹豫的随你而去。”
战晏琛一怔,她说生死相随的话时,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他清晰的听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知道晏轻说得出做得到。
满腔爱意沸腾在这一瞬间,战晏琛恨不能将晏轻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上车后,战晏琛整个人还是紧绷着,交握放在腿上的手捏的骨关节发白,沉默不语,情绪难测。
车子驶离博物馆。
副驾驶坐的战五侧过身,汇报:“少爷,那个人是齐氏的保镖。”
“你知道该怎么做。”战晏琛摧毁齐氏的意思很明显。
“是。”
等他们谈完,晏轻抱住战晏琛手臂,倾身靠近,哄着他,“太子爷,跟你在一起我好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