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哥哥,你今日之请恕奴不能从命,就算是个通房丫头那也是有些私礼的,奴倒不是想要哥哥破费,可是我们至少要有人见证,拜了天地,告知了先人才能同床而眠,奴若是同旁人也能那般凑合度日,可奴心悦哥哥,怎能如此草草了事,若如此这般...若如此..”
说到这里女人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有眼泪落在碗里。
姚青被对方的话说的心里很是难受,暗中责怪自己怎会如此草率又荒唐,固然大寨主把人许配给自己,可是衣容是被抢来的,在这里本就无家,寨主夫人也并不是她的主人亲眷,如今又听得对方的肺腑之言,他满腔急躁全部散了去,如今只留下怜惜。
“你莫要哭了,此事作罢,快些进食吧。”
周冷低着头平静的吃着饭。
饭毕,两人再无交流。姚青倒是想说上两句,但是周冷却不给丝毫回应,她收拾好了以后就回到自己的木塌之上,拉上帘子,盘坐后修炼。
感情也需要经营,并不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讨好就能走进对方的心里。说一句最现实的话,若男人的身家全都在女人手里,那他出轨的时候都要想想舍不舍得那要分给妻子的一半财产。当然异位而处,也是如此。
姚青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好多小虫子在撕咬啃食,既是今日的求而不得又是觉得自己愧对衣容的一番深情。
第二日清晨,姚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中桌子上做好的饭菜和拉着帘子的木塌,他暗叹一声去吃了饭菜后就去寨里做事。
如此三日,双方都是互相保持沉默。
周冷是安心修炼而姚青却是暗中布置。
第四日清晨就有寨主夫人的女使来请周冷去做客。
寨主夫人是个爽利的性子,也会些拳脚功夫,她见周冷给自己行了礼后说道:“你呀,快过来,今日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周冷心下了然,面上懵懵的被使女带着去梳妆,擦脂抹粉,淡扫蛾眉,又换上了大红的衣服,盖上了盖头。
有人在外面喊道:“新郎官来接人了,竟还有杂耍和喇叭,这可是咱们寨子里少有的热闹喜事,我看好些人都出来瞧热闹了,哎呦呦,姚头可是费了好些心思。”
周冷心中只有一句话,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