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伙伴们忧虑的东西非常正确。

但他不能承认：“你们多虑了，我能够将鬼十字压制到天荒地老，甚至因为我现在变成了亡魂，我也拥有了如鬼一般永不死亡的特性，安全将会永远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是吗？”十字会的众人狐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依旧被挂在鬼十字上的乔表情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肉体，不再会受到那些激素分泌的影响。

这让他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或许这就是来自厉鬼的侵蚀……”他心中默默想着：“当我彻底失去属于人类的情感和抱负，当人类文明的毁灭与否都不被我放在心上的时候，谁又能说明到时的我是人还是鬼呢？”

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众所周知，厉鬼是无法被杀死的。

可却有不止一个人用鬼十字的鬼火将厉鬼烧成了灰烬。

这与定律相违背，灵异圈理论界已经因此而闹得不可开交了。

只有他知道是为什么：鬼的确不死，但鬼并不是正常人认知中的生命和可怕存在，而是一种能量。

能量不灭，却能转移。

那些鬼看似被焚烧成灰烬，实则是能量被鬼十字吸收了。

乔能够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加。

鬼十字的力量变得越强，他就越是有一种掌控起来极度吃力的感觉。

有一部分的力量甚至已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这让他心头颇有些不安。

昔日伙伴们的话语，更是点明了那个必将出现的未来：鬼十字失控，人类被屠戮一空。

但他不能承认。